进了排污区,三人借着月光在排污管口附近寻了块宽敞的地方,吴永福把带刺的草、硬的枝梗拔掉些,把杂草踩踩平,马小可正要坐下,表妹掏出几张塑料餐桌布,推了他一把:“等一下。”
有了塑料餐桌布,可以少沾些露水,这屁股自然会舒服许多,马小可讨好地说道:“还是雪梅细心。”
“现在知道我好了?”表妹没好气地说道。
马小可知道今晚又得罪了姑奶奶,肯定不落好,于是乐呵呵地坐着不语。表妹背靠着马小可掏出耳机戴上,吴永福拔了一把长长的软草,牛尾巴似的甩着……
滩涂上一片寂静,月亮在云间躲进钻出,今晚的风不大,碱蒿只是微微起伏,露还没下来,空气略显得闷热,草丛中昆虫的鸣叫声特别清耳,或高亢急促,或婉转低吟,此起彼伏。除些之外就是成片成团的蚊子 “嗡嗡”声,独奏一曲,夏日,这滩涂上的蚊子不仅多而且大,都是野生的,一咬一个准,一咬一个包!
马小可被叮了个满头全身,不停地拍打着,挥舞着,全身燥痒。回头看看左边光膀子的吴永福依然优闲地甩着“牛尾巴”,皮厚,这蚊子又不是傻子!再看看右边带耳机的表妹,闭目独自陶醉。
这可奇了怪了?这蚊子皮厚的不敢叮,皮嫩的也不叮,怎么专门叮上自己了?不禁有些坐立不安,左右观察着感受,还是右边的蚊子少些,于是就着表妹四处嗅着,轻轻地碰碰表妹,表妹更显得陶醉……
“干什么?”表妹猛地拉下耳机,转身瞪着马小可,马小可吓了一大跳,不知说什么,相互对视了一会儿,表妹“扑哧”笑出声:“怎么?给蚊子叮了?味道不错吧?多动动就不会了。”
“嘿嘿!”马小可讨好地碰碰:“你怎么也不怕叮啊?”
“我?有你这娇生惯养,皮白肉嫩的当官的在。”表妹打着鼻腔“嘿嘿”两声:“我这小女子它们自然是看不上的。”
“就是,这蚊子也知道当官的嫩!”吴永福甩着“牛尾巴”也凑上热闹。
“你,你们……”马小可被呛得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以一敌二,肯定没好果子吃!
“你你你……你什么?以后还凶不?”表妹抢白了句。
“不凶了,不凶了。”
“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看来表妹有办法,英雄难过“蚊子”关,马小可显得特别和气,不停地抱拳作揖,吴永福一旁看着“嘿嘿”傻笑。
表妹掏出一瓶药水给马小可抹了起来,趁机教训道:“以后呢,不许凶,要懂得尊重女性,有行动呢要带上我,我给你保驾护航……”
“是……是……”马小可不断地点头,不敢得罪,抹上驱蚊水后顿时感觉清凉了许多,也不怎么痒了。
“好了,给!”表妹拍了下马小可,顺手把驱蚊水递给吴永福,待遇不同,自个儿抹去!那口袋八宝箱似的又掏出一瓶喷射剂,向空中、周过喷洒了一下,“嗡嗡”声立即散去,表妹丢给马小可,又白了眼说道:“过会儿再喷,别喷太多了,小心中毒。”
时间过得真慢,吴永福在土堤上量着脚步来回闲逛着,马小可过一会儿拿起喷射剂喷洒一下,再看一下手表,计算着蚊子重新聚集的时间,表妹依然背靠着马小可,优闲地听着耳机,嘴里不停地埋怨着,马小可听多了,心里不觉得有些烦躁,特别是吴永福重重的量地声更是添烦不少。
“喂,永福,你知道吗?老一辈说夜间在海边有三忌。”
“谁说的,没听说过。”吴永福依然量着脚步,满不在乎。
“你以前晚上没来过海边,怎么知道啊。”马小可对着吴永福招招手说道:“这一忌呢,是忌声,声音的声,也就是不同于鸟鸣、虫啼和风吹草动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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