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拿捏了力气,连发七箭均中靶心。最后一箭,文和悄悄将箭尖磨秃一些,开弓时候又加了两分力气,这一箭佯装瞄准自己的箭靶,实际却向对方的箭靶射去,瞄准之时,一股心意全部放在这眼前之箭上,正与玄门功法上‘用意不用力“诀窍暗合。这一箭的力道何等猛烈?!箭尖又钝,如铁锤击在木板,立时将箭靶洞穿一个大窟窿。靶上扎在一起的羽箭随洞掉下七八支。如此以来,二王子的箭靶上仅有九支箭,而大王子的箭靶上却共有十二支羽箭。
朱高烯看到最后一箭竟射到自己靶上,先是一喜,但看到它随即带落数支己方的羽箭,不由得勃然大怒:“你小子竟敢小子使诈,李挺,老王,赶紧将他拿下!”朱高炽未料到自己这方能赢,此刻大喜过望,见弟弟不认输遂道:“高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说过的话怎可不算?刚才文和不是轻你再确认一遍么?你现在怎能不认帐?”“他用卑劣手法取胜,这场比赛自然算不得数。”朱高烯叫道。高炽见状连忙喝住李挺和老王。二人争执不已,一旁的侍应家人不知听哪位王子的好。
忽然背后场外传来一洪亮的声音:“高烯,你哥哥说的对,既然输了就当承认技不如人,否则以后怎能服众?赌赛的规矩是你定,既然认赌就要服输。”众人急忙回头。文和见此人约么三十几岁年纪,头戴冲天冠,身披团龙红袍,金面黑须,不怒自威,看服饰乃王爷打扮。果然高炽和高烯二人齐称父王,上前见礼,此人正是燕王朱棣,朱元璋的第四子。
原来朱棣前年北征,至今日才搬师到京,回到王府听说二位王子正在后较军场比试,便带上几人悄悄来此观看,双方赌赛全过程看了个仔仔细细。朱棣本是以武见长,自然喜欢武功高者,两个儿子中尤喜欢朱高烯。朱棣对二人道:“听得你们的赌注居然是代胜方作文章,实在是荒唐,高炽你身为兄长,怎不及时规劝弟弟,反倒接受条件与他同流合污?虽然胜了也要罚你另做文章一篇。至于高烯你,你是弟弟,可轻文重武,也是不该,你除了你的赌注外,再罚你举石锁八十次。”两位王子连忙唯唯称是。
朱棣眼光一动,目光落在文和身上,暗道这个少年看来岁数与自己的两个儿子年龄相仿,论身形也不如高烯,他怎么气力大出许多,难道有武功再身?看样子只是个书童而已,但却懂得声东击西,自己府上居然出了如此的人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可会武功?”文和道:“小人叫马文和,是大公子的伴读,在下并位学过武功。”“看你射箭之时,开弓都是满弓,论力气比成年壮汉都不弱,而高烯比你身体健壮,个头又高,开弓又不及你,你做何解释?”文和一时语塞,自己隐隐意识到,是练那洞玄秘法上的法门后自己的气力才暴涨的,但又不敢说,否则定会落个偷盗秘书的名头。
朱棣见他不语,便对后面的一人说:“谭侍卫,你去试试他会不会武功。”身后转出一人,中等身材,神光湛然,一看就知道是习武之人。谭侍卫单名一个渊字,在文和面前立定,一双眼睛紧紧盯住文和双眼,突然右拳暴起,直击文和面门。文和看到侯侍卫的眼神一变,紧接着就是一拳迅速袭来,不由得惊慌失措,身子往后退却,可双手却做拦截状,完全是一个不懂武功招数的门外汉。
谭侍卫一见他姿势如此,心下雪亮,以拳变掌,拿捏住文和手臂上,拇指紧扣其上腕关穴位。文和立时整条手臂酸麻,乖乖就擒。谭侍卫切他脉息,只觉得文和脉息舒缓有力,隐隐有股真气冲撞被自己扣住的穴道。那股真气虽小,可竟如涓涓细流,连绵不绝。微一沉吟,自己将一股真气顺臂输入对方体内,要探对方的虚实,只觉得文和体内到处都布满细小的真气气流,源头似在体表各穴,约有数百股,仿佛是按一定路线循行,那主要经脉上行走的真气并不太壮,可加以时日,必将如大江大河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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