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练功之人,无不从本身元气出发,以内气为主,外气为辅,气行经络愈久,气流愈壮,内力修炼到一定程度,突破内外之别,广收外气才谓大成。文和自小本身元气残留太少,虽有太虚功养,可毕竟只能维持不灭,及修习洞玄秘法,才与正道相反,以外气为主,元气为辅。幸亏秘法中的九阴真经和一阳功夫的效力奇大,方才内功有成,但先天缺陷在,终难达到杨弥的水平。
真气运行经络,好比老鼠打洞,大鼠打的洞自然比小鼠打的宽敞,文和身上的先天真气残留如同小鼠,经脉如同鼠洞,小鼠难以长大,所以文和的真气流始终不大不壮。要想提高功力,靠文和本身的真元已不大可能,洞玄歌的上半章的固本培元法所生的真元几已到极致,然终不如常人真气来得坚实。唯有一途可解,即借助外力将“小鼠洞”给拓大,外界真气无穷无尽,入体便迅速又多,那样修炼的话可就真气大旺了,功力也就提升的飞快了。
铜人穴位图经中有载一段文字:使银针刺于穴,真气鼓荡其间,可壮经脉。当时图经创制之人偶然有此发现,不明其理,若以现代观点解释则为,银针好比一种介质,对真气起放大作用,真气在银针之间震荡,自然拓宽的经脉的承容能力。
当晚,道衍和王太医将文和四肢玄在空中,令其放松,进入禅定境界。王太医按铜人身上的穴位所示,身体大穴要穴遍插银针八十多枚,道衍双手按住文和顶心,王太医两手握住文和脚心,二人各运内力沿头顶的百会、后顶,脚底的涌泉、内庭四穴将真气度入文和体内,反复鼓荡运行在插满银针的穴道间的经脉上。文和定中引导上下两股真气连同自己的真气运行全身,每拓宽一段经脉,便觉得真气加壮一分,待真气壮极,便冲开一端的穴道进入下一段经脉,穴道被冲开,其上的银针便被激发而弹出。
三人行宫两个多时辰,已近四更天,二人的真气在文和的体内上下对行,体表诸穴被冲开大半,经脉也运行了诸多。又过了半个时辰,当初被扎得如刺猬一样的文和身上只剩下两排银针还未被弹出,从头颈至会阴大穴的胸腹两条脉络尚未被打通,此即为练武之人最难打通的任督二脉。此脉之上,尽是大穴和要穴,是总一身诸穴的枢纽和根本所在,极难打通。
任督二脉上的诸穴如同一个个关卡,大门被塞住,门缝紧能通过数人,任道衍和王太医的真气怎么冲击也不奏效,二人心下焦急,满头大汗。
正在这时,忽然听得周边一声响,破窗跃入二人,二人分别跳到道衍和王太医身后,各举单掌拍到眼前人的后心。文和陡觉得头脚两处输来的真气大了一倍有余,如高闸放水,一条冲击任脉,一条冲击督脉。气流所到之处,穴道如堤坝一样被冲开。两流头尾接合,急速在体内旋转,体内其它经脉的真气立刻被牵扯进去,所到之处,体内其它未被扎针的诸小穴全被牵引的气流冲开。两股巨流在胸腹旋转愈来愈快,文和觉得体内愈来愈热,如同在大熔炉内烘烤一般,身体也越来越涨。
又过了片刻,文和忍耐不住,觉得全身要胀破,头脑渐迷,几欲昏死过去。忽然旋流嘎然而止,真气如巨浪扑滩,一切尽平。陡觉得四肢百骸舒服务比,如同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浑身充满劲力和精神,体内真气按洞玄秘法的线路轰然运行,力道大了不知多少。
文和睁开眼,忘了自己还被吊在空中,手脚才动,四肢上的绳索尽被扯断,扑通一声掉在地上,将地面砸出一凹痕。文和急忙跃起,手撑之下,身体竟弹起老高,落地之时调好身形方才站稳。扫视四周,只见师傅和王太医倒在两旁,旁边各站一疏须之人。
文和此时的视力更佳,在烛光之下眸子显得熠熠有神,将两个老者的面目看的一清二楚,不是鹿贺二先生是谁?鹿贺二先生却认不出文和。二人自数年前被文和所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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