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乔听到了楚凛呼吸节奏有些沉重,回头一看,自己的裙子上沾染了一抹血迹。
当下有些急了,“我以为你刚刚在楼下上药呢——”
“没什么大碍。先解决你的问题再说。”楚凛把袖子放下来,神情仍是淡淡的。
徐沐乔乖乖地趴在床边,“我错了,我不乱动了。”
眼眶却发湿,要不是因为自己当时的盲目和莽撞,阿凛现在不至于受伤。若是因为保护自己,失去了阿凛……后果是徐沐乔想都不敢想的。
楚凛静了静,停手,把人拉了起来,“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教训你?”
“我逃家……我还……冲出车门……”徐沐乔说出这些话时脸都辣辣的,听起来像是小孩子才有的幼稚行为呐。
“既然知道不对,为什么当时一定要做?”楚凛黑墨的眸子紧盯着徐沐乔,锐利得让她无法闪躲。
“我——这事儿能不能翻篇了?”徐沐乔不想再提起,其实是没了孩子引发抑郁,只想从楚凛身边逃开一阵子。而当初拿枪冲下去也是怕楚凛他们几个应付不过来,没想到自己反而是累赘。
“不能。”楚凛坐在床边,任由徐沐乔跪坐在床上给他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说清楚,当时在医院为什么要逃?”
“拜师——”
“拜师学艺这一招不适合应付我现在的问题。”那伤口露出鲜红的血肉,因为过了一段时间显得更加可怖,双氧水涂上去,徐沐乔看着都替他疼,楚凛居然还能面不改色。
“……”徐沐乔用绷带给他仔细缠好,末尾打了个蝴蝶结,“我就说到这儿,阿凛,求你别问了好吗。”
孩子的死是徐沐乔心里最深的一道伤疤,每提起一次就深深地疼一次,所以她已经尽力地不去想了。
楚凛对这个答案满不满意没人知道,李嫂知道的是,第二天回来,先生和乔乔都还在房间闷头睡,没有起来的意识。往门里看去,地上散落的都是因为焦急而匆匆脱掉的衣衫,有几颗扣子甚至崩落了。
年轻人就是热火,每天过得都像啃小苹果,怎么爱都不嫌多。李嫂悄无声息地带上门出去,做了早餐在厨房放着,就去看大妈们跳广场舞了。
徐沐乔是疼醒的,由里到外都疼。瘫软的手想抬起来摸摸楚凛的脸,伸起一半却无力地垂了下去。
难道和楚凛就注定逃了又追,追了再逃,逃逃追追无穷尽也。
有人说,心理有些疾病的人,往往不愿承认自己有病。徐沐乔就是典型的例子。
楚凛其实早就醒了,只是很久没有安生地抱着徐沐乔入睡,有些想念这种感觉而已。如果时间可以走得慢点、再慢点,甚至就停留在这里不再前进,楚凛心想,付出所有代价都是愿意的。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爱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把所有自己拥有的好东西都掏给她看,生怕她收到哪怕一点点委屈。可若是不爱,就连她为自己做了什么事都能百般挑剔,嫌弃她毛手毛脚、笨脑子做不好事儿。
以往楚凛大部分时间都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让徐沐乔成了楚夫人似乎梦想就达到了,让她衣食无忧也做到了,永不抛弃这种肉麻话无需言说,自己知道就够了。
可这对于徐沐乔来说远远不够,她想要的是各方面的契合和占有。
“醒了?”楚凛低沉的嗓音还带着激情之后的慵懒,徐沐乔的头埋在他胸膛上,可以听到随着说话声而微微震动的气流声响。拟把疏狂图一醉,这时候徐沐乔和楚凛的想法一样——如果就这样简简单单天荒地老就好了。
“嗯……”终究是冷空气唤回了现实,徐沐乔往旁边躺躺,“你上班是不是迟到了?”
“我今天不上班。”楚凛把她往一边挪的身子揽回来,“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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