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什么叫疼。
楚凛抓住徐沐乔,把她往淋浴下带,冰冷刺骨的水把徐沐乔浇得狼狈,乌黑的发凌乱地贴在额前,水流浸过她漂亮的眼睛,她的脸,继而湿了全身。水声不断,楚凛沒有发现,她在哭。
楚凛的袖子也被水浸湿,喷在徐沐乔身上的水,反溅在他的衬衫上。
水终究是凉的透骨。徐沐乔的皮肤渐渐冷了下去,她闭着眼睛,世界便成了一片荒芜的黑暗。连冲击耳鼓膜的水声也渐渐变得不真实。
楚凛粗暴地把她扯出浴室,往床上甩。徐沐乔还沒从瞬变的情形缓和过來,湿漉漉地趴在床上,企图去拉过身下的被子围住自己,却被楚凛拽过去丢在了地上。
深海蓝色的床单有些大了,当时还把边角缝了一下,固定在了床脚,因为和家里的那条很像,因为实在太喜欢。
可现在这份喜欢却让她沒了遮挡,自尊心低到了尘埃。
楚凛覆上她,稍做准备便强行进入。时间像是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晚上。那时候她哭着躲着,想要那人醒醒神。而现在曾给她安全感的那个人再次变成了伤她的人,方才知道生活不过是一场又一场困局。所谓艰难的努力,也就是从一个深井爬出來,浑身是伤地掉进另一个深井里。
沒有哭叫和求饶,因为徐沐乔咬住了枕头。枕头上还有楚凛的味道,宝格丽活力海洋,中调会比较水感,那还是以往徐沐乔送他的生日礼物。或许这些年,他从沒换过别的牌子。
那种熟悉感,就好像是他们昨晚还在温存,耳鬓厮磨着像是一晚上就代表永久,可人总是这般复杂,只需要一天就能变了一切。
楚凛心累了。如果徐沐乔第二天执意要走,他不会再拦。
“不要了……呜呜,疼……疼……”她终于知道叫,哪怕声音低得几不可闻。楚凛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变了调的示弱,顿了一下,随即继续。
他是不知道,一个最怕疼又最倔强的人被逼到求饶,一个骄傲万分傲娇满值的人在这里湿漉漉一丝不挂,那是种什么感觉。他也不知道,愿意求他是一种变相的小任性和小期待,可是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地抹杀,换來的是密集的冲撞,又是怎样的一种伤痕。
这样的楚凛让徐沐乔觉得可怕。
徐沐乔示弱不成,开始冷笑,话里是很久沒有带的毒刺,“楚凛你也就这么大点出息。恼羞成怒,呵。就你这脾气。活该你身边留不住人。”
从沒有人像徐沐乔一样了解楚凛到骨子里。他知道楚凛其实最在意的是身边人一个个的离开。这些年,家庭变故,人生重新洗牌,他看似强大安好,实际上恰恰是这份伪装得很好的强大最怕被趁虚而入。
楚凛一怔,之后滔天的怒火席卷了他,理智被抽离,动作便越发粗暴,鲜血从破了的最脆弱的那处肌肤溢出來流进了被子。
当鲜红遇上深蓝,留下的只有绝望的漆黑。徐沐乔眼前忽闪过几瞬黑暗的片段,可是就是该死地清醒着。
撞击声响不断,徐沐乔痛苦地嘶喊一声,随后咬住了右臂。原來疼得厉害时咬枕头都是小儿科,只有疼痛能转移疼痛……嘴里传來血的味道,意识飘飘忽忽,不再计较身后有沒有流血。她在想,我会不会死在这里。我们会不会再也回不去。
“留不住。”楚凛嘴角扯开嘲讽的弧度。徐沐乔被他带入了无望的深渊,撕裂的、漫长的,痛不欲生却绝不停止。
你知道那种绝望吗。有那么一刻,疼痛让你恨不得早点失去意识。
徐沐乔猛然挣开他,右手一时还扯着枕头,就这样跌下了床。
一声闷响。
徐沐乔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右臂传來剧痛,好像胳膊断掉了。嗓子已经嘶哑,唇角带着手臂残留的血迹。睫毛像是水洗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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