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终于回来,笑着问道:“咱们的孙子漂亮么?”
“刚生下来的婴儿,能有多好看”南姗白了萧清淮一眼,笑道:“还不是红红胖胖的一团肉,待过几天长开了,自然就能瞧出漂不漂亮了,唉,大皇子妃平安生下孩子了,我可能安心用午膳了。”
萧清淮拎起肚子空空的南姗,往素日用膳的殿厅走去,口内笑道:“你再不回来,我可要饿肚子了。”
南姗扭脸瞅萧清淮,疑道:“你还没用午膳?”这都几点了啊。
萧清淮笑着叹气:“还不是为了等你一起,这一日三餐,咱们天天一道用,哪一顿没一起,我便完全没食欲。”
南姗伸手拍了拍萧清淮的肚子,一笑盈盈:“哎哟,瞧你这可怜见的,好在你孙子给面子,没有在娘胎里赖到晚上,不然啊,可有得咱们饿了。”
清历九年又是三年一度的大比之年,正月底皇家喜得皇孙,不几日后,春闱开科,各地举子怀揣着一朝杏榜题名的美好愿望,奔赴进最高级别的考场内,喜当爹没几天的萧明昭,却被他皇帝老子派去当监考官,对此事件,南姗狠笑话了萧清淮一回:“你每回当爹,啥也不管地要看护儿子十天半个月,如今儿子头一回当爹,还没乐够,你就派他去做差。”
萧清淮悠闲地歪在美人榻里,随口道:“此一时彼一时嘛。”
南姗坐在一旁,捂着一只鎏金点翠的小手炉,手心暖暖:“眼瞅着入二月了,天反倒又变寒了,大皇子妃虽生产顺利,大人小孩也都平安,嗯,为着平安顺遂,也办双满月酒吧,三月底的天气,不冷也不热,那时候会试也完了,办宴更好些。”
萧清淮懒懒地翻了个身,没啥意见:“这种小事也和我商量?你自个儿做主就好。”
南姗搁下小手炉,挪步到美人榻上,笑眯眯道:“孙子何时办满月,用不着与皇上商量,那孙子起什么名儿,总能与皇上商量商量吧。”
萧清淮伸臂揽住南姗的腰,将她勾倒自个儿胸口,指腹划过南姗唇色鲜泽的唇瓣,低低笑道:“这事也用不着商量,我已给孙子起好名儿了,叫萧永邺。”
二月底,会试首轮放榜,入榜者即为贡士,贡士再经一轮殿试后,即分列三甲,这届贡士榜出炉后,需要由萧清淮过目,并摁上玉玺刻章后,方能正式生效,打发走礼部的主考官,萧清淮叫南姗从书房隔壁出来,指着底单的某个名字,笑道:“你这位南斐堂兄,这一次出贡了。”
萧清淮记忆绝佳,只要是他见过或听过的人名,基本不会再遗忘,纵与南斐无甚往来,萧清淮也记得媳妇有这一位堂兄。
南姗定睛瞧了一瞧,见南斐的名字下头,简略备注了年龄和籍贯,果真与南斐堂兄吻合,南姗抽了抽嘴角,四十三岁终于要杏榜题名,古代科举果然是活到老考到老——南斐都抱上孙子了好嘛,不管怎样,向他表示祝贺,同时向叶氏遥远贺喜。
但是,有个词叫乐极生悲。
南斐入选贡士本来是件喜事,可没过几日,喜事竟变成了丧事。
南姗常居深宫,时不时会叫南芙进宫来,给她讲些京城新闻,这回南姗没召南芙进宫,南芙却主动打申请,要求拜见南姗,南姗批准后,于是姑侄俩在勤政后殿会面,略叙过几句话后,南芙便道出来意,也可以称之为报丧:“姑姑,南斐堂叔殁了,三祖母家里现在一团乱,祖母便嘱咐我进宫,给你说一声。”
若不是知晓南芙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南姗颇有些匪夷所思,目光极古怪的问道:“那个不是,你斐堂叔不是刚出贡么,怎么会殁的?!!”虽然大白话里,有时候爱说‘高兴死了c高兴坏了’,别是真高兴过头了吧。
南芙幽幽的叹气:“斐堂叔从考场一回家,好像和斐堂婶吵了嘴,就又喝起了闷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