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瞑目的双眼轻轻合上,眼眸里毫无半点情分,只徒剩狠毒。她冷冷勾起唇角,想起傅姨娘临死前说的那些话,就觉得满心讽刺。她陶琴染,才不会输在陶笑酌手上,而她陶琴染的报应,也不该由陶笑酌来终结,因为从现在开始,她陶笑酌的人生,才是应该由她陶琴染来终结。
她合上傅姨娘双眼,侧头看了眼门外早已经是三魂去了七魄的几个丫鬟。她认得,又两个丫鬟是他派在房里伺候右相的,便说道。“右相的病情可有好转?”
那两个丫鬟努力回过神,战战兢兢的声音带着颤抖,回答道。“回琴夫人,刚才御医说,右相已经转醒,目前身体虚弱,还需要慢慢调养。”
“嗯。”陶琴染闻言,唇角轻扬。她就说,怎么可能会有人从来都是好运气的呢?终有一日,这好运也该落在她陶琴染的身上不是。只要右相如今醒了过来,她难道还不愁没有办法对付陶笑酌那丫头。
“将傅姨娘的尸体好好厚葬,不过切记不可做的声势太大,别让人发现。”
“是。”
此刻,穆学书院内,温寄卿正在房内翻阅书籍。他修长的手指翻开一页《孙子兵法》,争看得津津有味。他没有陪伴在陶笑酌身边,而是独坐在房内,似乎在等什么人过来。
福斯与梁柏手里拿着几封信件走了进来,福斯将梁柏手里得到的全部抱在怀里,走上前放在温寄卿书桌上。眼里,还带着故意憋住的笑意,似乎是已经忍了好久的。而信件被封住的封口,早已经被打开过,也就是说,他已经替温寄卿审阅过了这些所有信件。
温寄卿看了眼面前这些信件,足足该有十几封才是。他放下书籍,拿出其中一封信件看了眼。
“这是什么?”
福斯推了把梁柏,梁柏却纹丝不动,无奈,福斯只好捂嘴上前,如实回答。“这都是穆学书院的学子暗中写给女主子的情书,当然,这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还有一些,应该现在全部都送到了女主子那里。”
温寄卿闻言挑眉,将手中的信件内容尽数看完,并无多大不喜之色。这些文绉绉的词句,放在陶笑酌面前,应该起不了什么大作用。想想,他可是整日都围绕在陶笑酌身边,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她都未能够感受的出来,更别说这些文绉绉的词句了。即便陶笑酌看见,估计也不知道这些情书究竟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压根就不把这些情书放在眼里,因为陶笑酌,可是最讨厌读书的,绝对没那个耐心将这些情书全部看完。
他想罢,便是浅浅勾唇一笑,将信件折叠好又重新放进信封里。他的酌儿生的这般风华,有男子倾慕也属正常,即便才华不出色,也无任何关系。
福斯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颇为惊讶。奇怪了,主子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情书可都是穆学书院的学子们写给女主子的,他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吃醋啊?不对,这可不像是主子的作风,换做任何一个男子,见自己心仪女子被人这般追求,都该吃醋才是。为了证实温寄卿是真的在吃醋,福斯又与梁柏在心底默默打了一个赌。
“主子,这些人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明明谁都看得出来女主子是你温伯侯的人,这些还还不自量力的给女主子写情书。依你看,我要不要去将这些情书全都给决解掉了。”
温寄卿摇了摇头,压根不将这些东西放在眼里。现在的当务之急,根本不在这里,而是在陶笑酌的安危上。
“你也说了,这些情书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至于有些情书,现在都应该已经在笑酌手上了。既然如此,你毁掉这些情书又有什么作用。”
一席话,说得福斯哑口无言,他看着温寄卿能够淡定自若,瞬间觉得还是主子思考周全。三小姐,也不像是会被几封情书就轻易感动的女子。
“右相府那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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