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说,还连带着箐姨娘的出身也骂了个遍。她唇角轻勾,满含讽刺的看着陶岳逸。出身差就是出身差,入朝为官后也只能是让朝廷官员暗中瞧不起的寒门子弟,有何值得神气?皇上向来重视世家子弟,如今不过是瞧着陶岳逸这个寒门子弟新鲜,所以才会屡屡让陶岳逸传圣旨,让陶岳逸风光些时日。他如此雷厉风行,在朝廷百官面前不值得罪多少人,不过是另一个大理寺卿罢了,日后也成不了气候。
右相凝神看着陶岳逸,不错,这天下,始终是世家名门的天下。当初陪着先皇出生入死的,皆是出身非凡。那些个寒门子弟,临阵退缩,纵观当朝,也就出了大理寺卿这个铁骨铮铮的寒门子弟。但尽管如此,一直被朝廷官员暗中排挤。即便这些世家腐败,但根基深厚,皇上就算想要趁机打压他们世族的气焰,终究也只能够使做做样子罢了。说到底,皇上目前是不敢轻易对他们下手。留两个寒门子弟在朝廷中,不过是多点乐趣罢了。
“夫人说的是。”
陶岳逸看着陶琴染,这说话的功夫,里面含着的打压气焰与当年的傅姨娘相比可是半分不差。他当然知道,对付陶琴染,比对付是个傅姨娘还要难。可是想到不拘世俗的三姐姐,她也变得邪佞乖张起来。世人说他不遵礼法殴打庶姐也罢,说他陶岳逸趁机狐假虎威也罢,今日既然能够好好出出气,他为何要放过如此时机?
想到此,他对着身旁的侍卫一个眼色。那侍卫洞悉,便大步而去,将病弱的右相一把推开滚到地上。还在怔愣中的陶琴染,便被侍卫两个耳刮子打的嗡嗡作响。陶岳逸从来是最讨厌滥用私刑的,可对付陶琴染这等人,便不能用对付正常人的方式来对付,有时候,剑走偏锋也是条出路。
陶琴染毕竟身为女子,哪里抵得过朝廷侍卫,一个踉跄便滚在地上,额头撞出血丝,手上被磨破皮,很恨的看着陶岳逸。她陶琴染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今时今日,连她最看不起的箐姨娘与陶岳逸,都能有如此风光。
怪来怪去,都是陶笑酌的错,她若不一时好心让箐姨娘去穆学书院送信件,她怎会落到今日?她当时毕竟年仅十四,没想到那么多,也只以为是箐姨娘爱子,断定陶岳逸进不了穆学书院这才放过了箐姨娘。早知道,在那个时候,她就该动手半路拦截箐姨娘。这陶笑酌,当真是她陶琴染的克星,处处都要与她陶琴染做对。想到傅姨娘临死前说的话,她眼中惊恐。不,绝对不会如傅姨娘说的,她陶琴染的人生绝对不会由她最恨的陶笑酌来终结。
“说到底,我都是你的二姐姐,你如此视为不尊不说,还滥用私刑。难道你就不怕我一状告上去,让你乌纱不保!”
谁知,陶岳逸闻言只是摊了摊手。当今皇上最为讨厌官员滥用私刑不假,可是又有谁按照过皇上的意思去执行?若是真如此,要刑部还干嘛?刑部那地方儿,可是专门吃人不吐骨头的,那里刑罚的严酷程度,可不是为皇上所喜的。陶琴染素来极有脑子,她如此语无伦次,必然是被他气急了,所以连理智也跟着丧失。
“本官刚才滥用私刑了吗?你们都看到了吗?”他转而看着周边侍卫与右相府下人,谁都知道,当今状元郎很是得皇上器重,不过教训一个小小夫人,谁敢说半句不是。
“没有,奴才等什么都未曾看见。奴才等只看见,琴夫人方才脚下不稳,滚在了地上,与状元郎无关。”
陶琴染看着这些下人,摆明了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她看着满脸狡猾的陶岳逸,只觉气得心里快吐血身亡。这陶岳逸的行事作风,当真像极了陶笑酌那丫头,若非他是箐姨娘所生,她还真怀疑他和陶笑酌是不是一母同胞。
“你——”
陶岳逸绽唇一笑,居高临下看着陶琴染,挑高眉毛。“你什么你?好歹你也是本官的二姐姐,却当众出言侮辱本官母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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