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几条细细的皱纹，暗暗的黑眼圈尽显疲惫，温小九不忍心喊醒她，脱下来外套给她盖上。

    以前，杜慎这么照顾你，我也这么照顾夏书灿，他不想照顾你了，我也不想照顾她了。这不是善变，只是不爱了吧。

    此时温小九的手机响了，夏书灿的短信：“小九，我的信用已经刷爆了，再还不起了。对不起，代我向姐姐道歉，再见。”

    走了，是走了，温小九却高兴不起来，此时的夏书灿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模样，单纯，善良，只是这个过程来之不易，

    “一路平安，拜拜。”

    夏书灿看着“拜拜”这两个字泪如雨下，没人宠着哭给谁看，终于学会了无声的哭泣，想着以前温小九说的那句话，夏夏，你永远不能给我说拜拜，你看啊，再见是z ai 也就是“挚爱”拜拜呢是b ai 就是“不爱”咯。

    我给你的再见不是挚爱，是再也不见。

    今天是夏书灿来的第57天，温小九又想起昨天说的那句话，“夏书灿，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让你来我家。”如果重新来过还会让她过来吗？会吧，那时的温小九爱夏书灿，那时温小九的家也是夏书灿的，现在不是了，他想给余音一个家。

    余音被短信铃声惊醒，看看窗外，“天黑了，你回去吧，她该吃饭了。”

    “夏夏走了，回家了，她家。”温小九说出来才发现，他又肯称呼她为“夏夏”了。但愿离开后的你，如初见那般纯真善良。

    半晌，问：“什么时候走的？”

    温小九把手机递给余音，最后的这条短信赢得了余音的一丝好感，“小九，上海有两套房子，简单收拾收拾就能当婚房。”那套房子是余音准备自己结婚用的，想来以后再也用不着了。

    温小九给她兑一杯温水放在手里，蹲在沙发前：“要结婚我也要找到女朋友才行啊，这儿是我家我为什么要去上海结婚。”

    余音已经知道什么意思了，从包里找出一张卡，“这里面有50万，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可以自由支配，有时候……钱能买点安心，虽然这件事并不是你的错，她也是无心的，都别往自己身上揽了。”容不得温小九细想就放他口袋里了，“走吧，刘姐来了，咱们去吃饭。”

    温小九早晨先把余音送到医院自己再去上班，下班后过来接余音去店里看看，吃过晚饭再回家，五一几天温小九说让余音歇歇，他在这儿守着就行，余音不准，执意每天一早就过来。

    余音开着免提给母亲打电话，所有的谈话都是关于孩子和沫沫，叫什么、吃饭怎么样、有奶水吗、哭吗、闹人吗？

    爸，你听见了吗，你孙女小名叫果果，果果也希望爷爷平安，你不能再睡了，我妈在电话里又问你了，问老头早晨怎么吃饭，瘦了没，你九天没给她打电话了……

    连续几天余音每天都要给余母打上半个小时的电话，她只想让父亲听听母亲的声音，不停的放着电话录音，八天了，比过去的八年还漫长，余音一天比一天心慌，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时间越长，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就越大。

    等待一个未知的结果，连等待本身都是未知的，时间在逐渐消耗她的意志，她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余桂芝已经走了三周了，如果她回来时父亲还没醒，余音不知道该怎么给母亲交代。

    爸，我妈好像是聪明了，她刚才问为什么天天给她打电话，怎么这么闲了，为了不让她怀疑，明天就不能打了，你儿子把果果照片发过来了，你看不见我就念给你听吧，头发黑黑的，像爸爸，眼睛好小啊，还一只大一只小，可能是还没睡醒，眉毛还挺好看，是一字眉，以后一定是个小美人，嘴巴一点点，胖嘟嘟的小脸通红，总体评价一下，真丑，你要不要看看，说着把手机举过去，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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