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了雪,起初只是零星的两三点,细小的落在车顶上,悄无声息。
车子一路行驶,雪花越来越大,密密匝匝自暗蓝的无穷无尽的天穹深处坠下,一片片犹如一只只白粉蝶,在空中舞出翩翩舞姿,急速地落向地面,凌空划过无数道孤线,随风旋转、飞舞,一时间弥漫天空。
车子一直开到韩家主楼门口才停下,韩澈坚持不让聂真真下地走路,一定要抱着她。
替她开门的小四欲言又止的看向韩澈和聂真真,那眼神里暗含着多少震惊和惶恐,在和聂真真数次交汇中,她都没能察觉。
韩澈抱着聂真真直接走向二楼她的房中,吩咐下人立即准备清淡的米粥,方才她把胃里吐了个精光,怎么也得吃点东西。
聂真真一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指手画脚安排这、安排那,完全没有少女怀孕后的惊愕,她的手贴在小腹上,那里面是他的孩子,是他一直想要的孩子。因为是他,所以她不怕。
“傻乎乎的笑什么粥马上就做好了,好歹吃一点”韩澈走过来,在她身边躺下。
“你说,孩子会像谁如果是个男孩,一定得像爸爸这么英俊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聂真真紧握着韩澈的手,靠在他精实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很有力,一下一下,很清晰。
听到聂真真的问话,韩澈环住她的胳膊猛的一收缩,浓眉抖动,眼中激烈的情绪涌动着、狂奔着,喷云吐雾般,似乎要冲出他乌木般深邃黑暗的双眸。
刘海直直垂下来,搭在眼睑上,犹如山掩浮云,遮住他这时隐时现的光芒。
他们的孩子,会像谁这流着他们共同血液的孩子他在她小小年纪的身体里注入了他成熟的血液,这相似的血液,该死的一脉相承的血液
他突然低下头咬住她的嘴角,尖利的牙齿咬破她的肌肤,嘴角一滴鲜红色的点,红色在白皙的肌肤上盛开,渗到他灵魂深处。
“为什么不躲开”他需要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清醒,而怀里的女孩一动不动,破了唇角,依旧笑靥如花。
韩澈永生也不会忘记她的回答,那回答,利剑一样刺痛他的心扉。她笑着擦去他唇上沾着的她的血,低声说到我不躲因为现在我的身体也有着你的血
他的瞳孔几乎要涨烈他知道她指的是孩子,可她又知不知道,就算没有这个孩子,她的身体里也有着和他一样的血
知道孩子诞生那一瞬间的喜悦,此刻已荡然无存,深深的恐惧盘旋在他心头,那一天不远了
事情都在他计划中,他让她死心塌地的爱着自己,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怀上孩子,现在就只剩下一场华丽的婚礼,来结束这一幕闹剧
他将她纤细的手指放在唇边,舌尖滑过一个个圆滚滚的指尖,引得她一阵娇笑。
她说“韩澈,好痒。”
他不肯放过她,脸上带着薄怒低喝到“别动,要有三个月不能碰你,这么着算是补偿。”
聂真真一低头,嘴里又在忍不住咒骂他,想起刚才在医院,他无所顾忌的问医生,怀孕的话,那种事是不是还能做
当时医生脸上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上下打量着他们,语气生硬的告诉他们,怀孕初期的三个月,胎儿不稳,是不可以的。
韩澈还添了一句“那就是三个月以后可以”
聂真真要疯了,那医生就跟见了怪物一样,干笑着点点头。
门上轻微的敲击声伴随着小四低沉的声音响起“总裁,那边正在四处找您,您看,是不是还是要过去露一下脸”
“去吧我正好想睡觉。”聂真真看韩澈又蹙紧了眉,忙推了推他,韩澈不情愿的从床上起来,不舍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手指抚上被他咬破的地方,柔声说到“等我回来,晚上,我陪着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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