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真真不敢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渐渐的手心里有冰凉的湿濡感,顺着掌心的纹路弥散开。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但是,这是贺明宸的
在他面前一直以学长的姿态,守护着她的温和的贺明宸,好像除了面带微笑,就没有过其他的情绪。
贺太太一定病的很重吧,所以,他才会哭。
他的父母虽然没有离婚,但是分居已经多年。贺明宸养在父亲身边,他曾说过,小的时候见母亲都是有条件的,只有达到了父亲的要求,才会被允许去见母亲一面。
贺明宸自幼缺乏母爱,父亲又太过严厉,现在母亲病了,他当然比正常子女要更加难过。
看着他颤抖的宽肩,聂真真抽出了手,捧起他的脸,从石凳上站起来,将他抱在怀里,感到他在她怀中慢慢的放松了,她也舒了口气。其实,安慰他真的很容易,贺明宸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初夏”
“嗯。”聂真真已经习惯了他这么称呼她,手指抚摸着他的短发,指间有些油腻,他很少这样不修边幅,看来照顾贺太太的确耗费了他很多的时间。
他们虽然还没有结婚,但也已经是定好婚期,交换过戒指的未婚夫妻,这个时候,理应和贺明宸一同进进孝心。
她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明宸,一会儿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阿姨”
“不行”贺明突然从他怀里挣脱,分开了两人的距离,语气很有些严厉,仿佛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看着聂真真惶恐的样子,他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有些干燥的唇瓣轻轻蠕动着,目光闪烁,都不敢直视着聂真真,那样子分明就是在思忖着该怎么开口。
“我是说你身体原本就不好,别把自己给累坏了。”贺明宸的解释,其实也算是合情合理的。
聂真真身体不好,在熟悉的几家里都不算什么秘密了。
但贺明宸很快就又露出了一副很惊疑的样子,打量着聂真真,语气有些激动“你怎么会在这里的韩澈怎么可能放你出来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妈她病了”
一连串的问题,聂真真还没想着要回答,但贺明宸的慌乱本身就已经很可疑。加上连日来的反常举动,她现在是不得不开口一问清楚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到底有哪里不对劲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今天是我复诊的时间。明宸,你知道什么这些天,你连我的电话都不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知道韩澈,你见过他了”聂真真一旦开了口,就无所顾忌了,既然已经出来了,机缘巧合下也见到了贺明宸,当然一定要问个明白。
贺明宸被她问的,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的确,这段时间,虽然是短短的时间,却是发生了很大很麻烦的事。
这一切,都是因为韩澈而起,确切的说,归根结底是因为聂真真而起。
他不是不想接她的电话,如果可以,他恨不能冲进韩家,把她从那个魔鬼身边带离。可是,他的母亲却病了,被韩澈的诡计所害,现在贺太太根本不能听到“韩初夏”或是“聂真真”三个字。
贺太太质问他的时候,他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口,虽然是韩澈的诡计,但也全部都是事实,他不会狡辩,况且铁证如山,他就连沉默都显得荒谬。
他的手机早被贺太摔烂了,他偷着从家里出来想要来韩家救聂真真的时候,被贺太太发现了,当下气的急怒攻心,进了医院。
其实贺太太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但当一个母亲以自己的身体健康要挟儿子的时候,试问又有谁能抵得过
贺明宸每分每秒都想着聂真真在韩家是不是被韩澈折磨着,他不相信韩澈的为人,因为一己私欲罔顾伦常的男人,在他眼里不是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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