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
艾草一上车就同韩澈说起学校里的琐事,这是二人以往的相处模式。
但自在巴厘岛之后,艾草还对韩澈这样若无其事的展现熟稔和亲昵,怎么能不叫人生疑
“晓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韩澈眯了眼,从后视镜里看着艾草,她现在这种一无所知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艾草拽紧书包带子,脸上的笑容尴尬的僵住,生硬的扯扯嘴角。
韩澈偏过头,看向窗外,不明白当初为什么会觉得她嘴角的梨涡和真真很像。真真不会有这样的笑,她不管是爱也好、恨也好、憎恶也罢,都不会伪装,不像眼前的这个人。
“是,我知道你要我的肾,给袁老师。”
袁梦生病的消息,在a大早就算不得什么秘密,加上她在a大呼声一直很高,尤其是在学生里面。
于是,学生会组织了自愿的配型检查,尽管都知道这行为基本没有多大意义,配型成功的概率哪里有那么大
艾草也在同学的簇拥下做了配型检查,原以为不过是跟着凑热闹,但是,没想到,却接到了邵恒的电话。
她承认,在接到那个电话的第一时间,她是高兴的,本能的反应是袁梦有救了,而不是其他。于是,她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这么大的事,当然要告诉父母一声。父母当然不同意她解释了半天,也没得到父母的谅解,只好作罢。
接到韩澈的电话,实在是件意料之外的事。但艾草明白,在接到这通电话起,她的主意一定,就算是父母坚决反对,她也会救袁梦。
“你的条件,说出来,不管做的到做不到,我都会答应你,你说。”
现在的时间,对于真真来说,何其珍贵韩澈也不想同她绕圈子,只想迅速的解决这件事,尽快安排真真手术。
艾草在做决定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她也只是20岁出头单纯的大学生,要说耍心计,未免有些过。
但韩澈的态度,着实让她原来的那一点点愧疚和不安都荡然无存了。如果韩澈是本着这样的心思来求她的,那么她不加以利用,岂不是辜负他一番好意
扬起笑脸,藏匿不住的伪装和虚弱,那笑容里有一种奸佞的刻薄。
“这个周末,我父母都在家里,是我生日,我妈说,如果有男朋友,可以一并带来,我已经告诉他了,我有个交往一年多的男朋友”
艾草说这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的,再多说一句都累。她不敢看韩澈,却明显的感觉到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加大了力道,手指和方向盘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响声。
抱着书包,拉开车门,艾草一脚踏了出去。
车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艾草说“星期五下午六点,我还在这里等你,我们一起去我家。”
车门嘭的一声关上,艾草已经走了,只留给韩澈一个狭小的空间,空气不流通,车厢内闷闭燥热。
韩澈扯了扯领带,松开领口的衣扣,微张了薄唇,看着校门口渐渐稀疏的人群,觉得真他妈讽刺
他活到今天,竟然被一个尚未进入社会的黄毛丫头给威胁了更加可恨的是,他竟然不能打、不能骂,只因为她现在手里攥着真真的命
“喂,是我找到肾源的事,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对,手术准备照旧嗯。”
挂了电话,韩澈驾着车子回了袁梦家。
袁梦正在午休,是韩澈硬逼着她养成的好习惯,但也不许她多睡,通常是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沈蔓青就会去叫她起来。
沈蔓青给他泡了茶,指指房间的门“睡了有一会儿了,要叫她起来吗”
“不用,我去看看她。”
韩澈摇摇头,站起身拉开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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