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地选了块青白色的料子,搭配红色的丝线定会很好看,我想。
四月初六竟到来的很快,早起推开窗,温凉的天气,一片生机盎然,一只红杏在白色的墙边,显得越发的娇艳欲滴。
窗边苍翠的叶子上爬满了晶莹的露珠,却不知万物为谁春?我竟有一丝冲动,爬上墙头去望一望墙外的世界。
“喂,你这大早上的到底闹的是哪齣?”顺墙下看去,古塔竟穿着单衣跑了出来,一脸的疑惑,还带着一丝探究和不解。
“我…我坐在墙头看红杏啊!”我指了指含苞未放的花骨朵。
“哈,别墙头的红杏还没进来,你这只红杏再出墙去!哈哈哈!”讨厌!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哼!
“喂,知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啊?”他俩手抱在胸前,似有些寒意,提醒着我,话说都四月初六了,阳历便是五月多了,有没有那么冷啊?
我不情愿的爬了下来,推门进屋,古塔竟等不及的冲进我的屋里来,我把礼物递到古塔的手里时,他有一搭无意搭的前后翻看着,“你这绣的是什么啊?像个什么果子?却又看不真切。”
“是石榴啊,少爷!”我的自信心在此刻垮塌了。“石榴寓意多子多福啊,少爷!”
“啊,竟是这么个意思啊!多子多福?好像…只有汉人才会这般讲究吧?碧鸢你何时…”他有些不解。
“少爷,只是您不知道而已!不代表大家都不知道吧?”我回了他个大白眼,知识浅薄。真是懒得和他说,要东西的是他,得了东西还嫌不好,什么人那?
他眉头一皱道,“好吧,好吧,我就当成石榴好啦,虽然粗糙了些……”我欲伸手夺回,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拉倒!
“要,我要,怎么不要了,随口说说嘛!”他把荷包塞进了袖子里。要不是为了我能清闲两天,谁愿意啊?我悻悻的走出房间,而古塔的眼神却落在镜前,悄悄的从梳子上取下一缕青丝塞入荷包,随后藏入怀中。
“喂,碧鸢,晚上有没有空?”古塔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凑了上来,怎么看都不像富家公子,倒是挺像地痞无赖。
“干什么?”我用余光瞄了瞄他,“你还是先把衣服穿穿好吧!”我偷笑。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下意识的裹了裹单衣,忙不迭的跑了回去。我并没有理会他,向前厅走去。
还没进厅,听见里面有说话声,我并没有在意,径直走了进去,原来是初春和盛夏两位姐姐在收拾厅里,“听福晋说,格格还是没找到,估计是够呛啦,这都几个月了。”初春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桌椅,凑到盛夏姐姐的身边,神神秘秘的说。
“你说,这放着好好的格格不当,非得跟个厨子跑了,我看啊,这格格八成都当额娘了吧?”盛夏也一副三八的嘴脸,撇撇嘴,摇了摇头。
“盛夏你说这婚约还能算数不?这格格要是找不回来,会不会……”初春抬头看到我,竟是一惊,忙住了嘴。
“姐姐们在说谁?”我也好奇的凑了上去,她们有些支支吾吾的,“没……没什么!”眼神看上去有些飘忽不定。
“你们在聊什么啊?”回头望去,古塔不知何时已经跨进了门。“给少爷请安。”初春和盛夏站起行礼,随即面面相觑,互相交换着眼神,似乎在传递某些信息。
“你们在聊什么?府里的活是不是太少了,你们闲的没事做啊?别乱嚼舌头,小心惹祸上身!”古塔竟像换了个人一般,他板着脸孔,一副冷峻的表情,凝视着她们,眼神绝对带有杀伤性。
“是…是,少爷,我们这就下去干活,奴婢告退!”初春和盛夏就这样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走了。
“怎…怎么了,这么严肃?”我有点不自然,不知道在他的眼里,我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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