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訾槿已打理好所有的一切,一身火红色的戎装和披风,将少女的身材更显玲珑,脚上的靴子是独孤郗徽让人连夜赶制的皮马靴,手里还揣着一个红色的小包袱。
此时驿站门外停着一队三十多人的队伍,每人一骑,侍卫人人手持火把,将驿站门口的道路照得通亮。锦御楼烁二人前方开路,独孤郗徽、司寇郇乐、君凛,一匹空着的白马安生地待在君凛的身边,三人并骑一排于队伍的最中间,紧跟其后是一辆包裹严实,做工精致,相当简便的马车。
訾槿看着那轿子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谁家的娇客这般的衿贵,游玩还坐马车?”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并无人答话。
君凛对訾槿笑笑:“槿儿,这匹母马很温顺,你骑上看看。”
訾槿看向君凛轻柔一笑,快步走了过去,将包袱放在马背袋中,翻身上马:“好乖顺的马。”
君凛满脸的笑意:“你那点马术,若马儿不乖顺,你骑得?”
訾槿瞪大的双眸,恨恨地看了君凛一眼:“当初若不是太子殿下特别优待,将宫中最极品的马儿赐给我学习马术,我今日怎会有如此身手?”
君凛侧目凝视訾槿,失笑地摇摇头:“你记得倒是清楚。”
“天都快亮了,还去不去?”安乐王冷然一笑,沉声问道。
独孤郗徽嘴角含笑,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訾槿,对楼烁轻一抬手,大队人马开拔而去。
冬日的夜总是很漫长,虽已是寅时,但天还是漆黑一片。马蹄敲打着青石板,发出“哒哒”声,更显得街道的空寂。
一路无阻,不出半个时辰,众人便已出了中山镇城门。
天已蒙蒙地亮了,才出城外,入眼便见山高峰奇,雪峰连天。众人不禁策马停下,心旷神怡地望着远方。
訾槿趁人都在望景之时悄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今日的队伍人人一骑,唯这辆三匹拉的精致马车特别地显眼。
来都来了,却扭捏地躲在轿里面,是他见不得人呢?还是他见不得自己?既然是见不得自己何必苦哈哈地跟着大队去游玩呢。变态的哥哥果然比变态还要变态!
訾槿自嘲地一笑,侧脸看向身旁的君凛:“路途漫长,玩点刺激的吧?”
君凛满眸的喜悦:“舍命陪君子。”
訾槿瞟了君凛一眼:“太子殿下说错了两点,第一我可不想让殿下舍命,第二我不是君子,只是个彻彻底底的女子,跟我这个小女子赛马……太子殿下敢不敢?”
君凛俊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笑容:“有何不敢。”
“既然玉家小姐有此雅兴,本王且陪着太子与小姐玩闹一番。”安乐王侧目看向訾槿,眼底遮盖不住的寒意。
“不必劳烦王爷,这乃是我与殿下之间的私人恩怨。”訾槿冷然地回了一句,策马出了队伍,回头道:“殿下还不快来。”
君凛回头对着安乐王腼腆地一笑:“槿儿自小便这般不知礼数,还望王爷不要在意。”
脸色铁青的安乐王瞬时黑了脸:“你是她什么人……本王与她……”安乐王话还没未说,君凛大笑了一声,策马追了出去。
“噗哧!”独孤郗徽终于笑出声来,正了正脸色说道:“你现在还在试图接近她,不觉得已经晚了……早知今日,当初为何不对她对好点?”
安乐王凝视着独孤郗徽久久不语,良久后眸光瞬间暗了下来:“你现在试图疏远她,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吗?”
独孤郗徽的脸色渐渐地冷了下来:“难道王爷不赞同我所想吗?你可要想清楚,不是谁都有机会重新选择的,王爷和国君也该知道,二者必须选一。王爷和国君会选择哪一个?我真真是期待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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