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凤凰回来,小张买了五串佛珠,说是保平安的。
她爸妈一对,我爸妈一对,我一串。
“怎么没你的啊?”我好奇。
小张冷笑一下,“小孩子才信这个。”
“是舍不得花钱吧?这又不贵。”
“一种感情的凭依和寄托,能使人开心,就物尽所用了,不必太在乎形势。”
“那怎么还给我买了个啊?”
小张斜我一眼,又冷笑,“你应该会挺喜欢吧。”
好像是在说,“就你这智商。”
我是挺喜欢的。第一,只要有人送我礼物我就喜欢;第二,小张把我和我的父母已经摆到她的家人圈子里去了。
“抽空跟家里商量商量,把日子订了吧。”我说。
小张假装沉默一下,说出预期的答案,“也好,不过婚期不要订在冬天啊,穿裙子很冷的。”
“唔……四月结婚,来年二月就可以添孩子了。”
“晚一两年再造计划吧。”
“你不想要啊?”
“你想要啊?”小张又用**的眼神看我。
“我还好啦,估计咱爸咱妈等不及了。”
“再等等吧。”
“嗯,看来可以经常走后门了。”
“什么?”
“避孕呀,走后面。”
“我才不要,痛死了!”
说着小张一愣,见我没什么反应,故作生气般转开话题了。
转的我的心里生疼生疼的。
天色渐凉,也挡不住小丽每天洗澡的好习惯。
通常是做完后,她把我陪到厌了,哄我或者拾掇我躺下休息了,她再去洗澡。生怕走的快了,会被我察觉到嫌弃的意思。
小丽体贴的无微不至是一种病。
我翻着身子趴在床上,喉咙深处学伽椰子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小丽用一只水桶,添些热水,用毛巾擦身子。
外面的梧桐叶子大把大把的落了,看得心里一片荒凉。
房里没有开灯,淡淡月色斜过窗,洒在小丽光滑起落的身上。继而被毛巾挤下的水冲散,哗哗掉在地上,碎成无数凉风。
小丽惋惜道,“只顾着玩了,也忘记捡些梧桐果吃。”
“什么玩意儿?”
“梧桐树的果子啊,可以吃的。”
“你那里是有多穷啊!”
“蛮好吃的啦!”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那明年弄些吃吃啊!”
小丽擦身子的手停了一下,继而笑道,“好哇!”
就在很多年后,我安慰小张的那个夜晚,我发觉她们转过身抽泣的肩膀,异常的像。初次见小张父母,比我想象中要和蔼的多。
或者是我把他们想的太憎恶了,我开始以为他们一定会有高级知识分子特有的气质,以及职业医生固有的优越感,最后还要地方官员字正腔圆的调子。
就是一对平凡的老头老太太。
跟万万千千普通职工家庭一样,待人客气周到,对未来女婿说话有些诚惶诚恐。
我受宠若惊。
小张像凌驾我们之上的生物一样,自顾坐在一边看电视。阿姨拿出一些老照片给我看,见证小张幼时到现在都是多么的完美无缺。
一如千千万万的普通职工家庭的老人一样,自己这辈子没能实现的期望,全部寄予到孩子身上,倾尽所有,以为可以培养出一个国家级大人物来,岂知自己多年来辛苦经营的,不过是当今亿亿万万普通孩子中的一员。
叔叔竭力伪装成一副极有威严的样子,不多话,不搭腔,希望可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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