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选择,我也不希望我们之间是这样的关系,可是我没有这个权利选择投胎到哪个家庭!所以,你这样对我,是不公平的!”
“公平?”陶子嘲讽地一笑,“我从来都不曾说过不公平这三个字,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都有父母爱亲人疼,我没有,我说过公平不公平吗?别人十几岁的时候都在父母怀里撒娇,我要想着怎么让爷爷不那么辛苦自己赚学费,我说过公平不公平吗?别人过年过节家里热热闹闹家人团聚,我像个游魂一样东游西荡,我说过公平不公平吗?”
骆东勤一时无语,最后摇头而笑,“得,我说错话了,我原本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我仍然觉得我很幸运,每一次行到无穷处,总会等到云起之时,而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谈公不公平?”她脑海里仍然是一幅幅医院里的画面交替更换,芊琪苍白的脸,宁震谦沉痛的表情,莫氏夫妇悲戚的眼神,还有,那个叫莫忘的孩子,他们,又该对谁抱怨不公平?
骆东勤一怔,苦笑,“在你眼中我就成了出生豪门的纨绔子弟了?还霸占了本该属于你的母爱,抢夺了你的母亲,是吗?”
“不!”陶子摇头,言辞间再度充满讽刺,“亏你还是读佛书之人,竟然连这个也参不透。我的人生哲学是,属于你的夺也夺不去,不属于你的强求也是枉然,人生在世,只细数自己所拥有的,从不奢望那些根本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样的人生,我很满足,很快乐。”
可是,她还是强求了一样东西——糖糖哥的爱
正因为是强求,正因为那本不属于自己,所以,现在才这么伤,这么痛
骆东勤若有所思,微微点头,“好,说得好真是受教了囡囡,不,桃子,你今天心情不好,我看出来了,我成了你的出气筒,不过,我很乐意充当这个角色,还有什么在别处受了的气,通通朝我发泄出来,发泄出来就舒服了。”
从没见过这样的她,情绪激动咄咄逼人,想来,她这段日子一定熬得很辛苦,而这一切,都是拜托那个姓宁的男人所赐。
认识陶子这么久,虽然知道她和宁震谦两人之间有问题,但他一直认为那是人家夫妻俩的事,他就算是知道她的身份了,似乎也不便干涉,直到得知所谓的前女友和孩子,他才觉得愤然,一个连自己的风流帐都了结不清的人,怎么又权力谈幸福?
所以,那一日,他异常愤怒地带走了陶子,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就这么把她带走,再也不让她回来,可是,那似乎不是他能力所及
这段日子以来,一直挂念着她,关注着她,知道她去了s市,知道她想离开,知道她想买房子,很多次,都想站到她身边来,告诉她,他可以帮她!他有能力帮她!
但是,每每总会想到她归还佛珠时的眼神,清冷得让人怯步
陶子听了他的话,渐渐平息了情绪,他说的似乎也有道理,自己今天火气是大了点,这是把心中积累许久的压抑都发泄在他身上了么?也许,是吧她固然在骆东勤面前有些别扭,但仅限别扭而已,还没有到可以任性发火的地步,所以,就这点而言,还果真是对他不公平了。
“对不起,我言语过激了。”该她道歉的时候,她不会因为自己是女子而傲娇,“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只能再度苦笑。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清闲的时候,鬼使神差就会把车开来这里。不喜欢和她之间这种现状,陌生僵硬的关系好像一个巨大的疙瘩,磕得他心里不舒服,他真的没想过,让她认妈妈,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恶化至此
她不会知道,当他查出他要找的囡囡就是她的时候,他多么开心,他以为,和她之间的距离终于接近了一点点。
他深知,她是已婚女子,保持距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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