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漫开微酸的水纹,原本都已过去,就她自己心底的某个地方,还在抓住不放
服务员又取来了一双筷子,她淡然微笑,“谢谢。”仿若刚才陆恩慈的笑话与她无关。
在座的除了她和小禾,其它都是熟人,大家谈谈笑笑,一边喝酒,一边说得十分热闹。
而她和宁震谦,则只顾埋头闷吃。
忽的,有人叫她名字,她抬头一看,居然是那个帅到人神共愤的大帅哥,要给她斟酒。
她早已经不喝酒了
于是连忙摇手,“不好意思,我不喝酒的。”
“那就不勉强了,强迫女士喝酒是不道德的行为。”陆向北一笑,转而给宁震谦斟。
宁震谦也是不喝酒的,眼看酒柱已倾入他的杯子,他匆忙之下用手去隔,然,却不慎碰倒了酒杯,酒杯里的酒洒出来,自桌上蜿蜒成一道小流,往陶子这边流过来。
陶子恐酒液流到自己衣服上,赶紧站起,慌忙之中带翻了她的包。
之前接电话的时候,因为小禾的催促,包包就没关好,此时掉落在地,里面的东西倾倒出来,首先滚出来的,便是骆东勤昨晚给她的钻戒盒子,盒子摔在地上,翻开,钻戒在灯光下灼灼闪光。
宁震谦手指上凝着酒液,只觉指尖一片冰凉,那冰凉沿着神经和血管迅速窜至心内,心口也是冰凉一片
“不好意思,抱歉!”陆向北认为是自己倒酒的错,作为东道主,连声地道歉。
“没关系,是我不小心。”宁震谦用纸巾擦干手指上的酒液,却擦不去那凉意,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心口,生生的,凉得发疼
“那给宁子换个杯子?”陆向北又问。
“好!”宁震谦果断地回答。许久没有喝酒,而此时此刻,却只想醉,只想那火辣苦涩的感觉穿肠过肚
陶子看着那白亮亮的液体沥沥地落入他的杯子里,心口也被那沥沥声浇得发紧,他就是这样生活的吗?难怪会瘦成那样,难怪,会眼睛浮肿
她冷眼看着,甚至忘记了去捡自己的包,忘了去捡戒指
最后,还是坐在她身边的陆恩慈帮她给捡了起来,塞回她怀里。
她怔怔的,忘了说谢谢
在座的开始轮番给宁震谦敬酒,除了小禾和她,三位男士,两位女士,似乎都是善酒之人,车轮战术,每人三杯,轮番而上,摆明了是整他一个人,可是,他却来者不拒,人家说干他就干,且中途没有休息
很久没有喝酒了,还是空腹,当第一口火辣窜入胃里,从咽喉到胃,一路辛辣滚烫,仿佛所有的疼痛都在这一刻燃烧起来,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
真痛啊
他暗自感叹,可是,却痛得过瘾
所以,当第二杯再来时,他豪不拒绝。就这一回,放纵这一回,让他可以醉,让他可以累,让他可以不用假装无所谓
沉醉于酒中的他,没有看见的是,他每喝一杯下肚,陶子的眼神就紧了几分,到第十杯空杯的时候,陶子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按住他的杯子,手盖住了杯口,冷声道,“你不能再喝了!”
他双眼发红,意识已经被那冰凉却足以让头脑燃烧的液体完全控制,用力挥开她的手,粗哑的声音从喉间挤出,“不关你的事!”
陶子被他一掀,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看着白亮亮的液体再一次注入他的杯子,她心口发紧,两腮凉凉的,仿似那酒液没有流进杯子,而在她脸上流淌,悄然用手一摸,指尖湿湿的,不知何时,已流了泪
辰安眼看闹得差不多了,出来打圆场,“算了算了,老大喝得差不多了,弯弯姐,念姐,我们还是去隔壁敬其它作者和员工吧。”
陆恩慈连连称是,拉着老公起身端了杯。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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