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恶?走这么远也不告诉我一声?还当不当我是哥们啊?”嘴里大声地斥责着,眼泪却哗哗直流。
他在那端轻轻一叹,唇边浮出淡淡的笑来,“怕你哭啊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哭?”
“”小囡摸着腮边的泪,无言,良久,想起来,“朱骁骁,我还来不及给你礼物呢,你到广州没有啊?赶紧地把地址给我,我给你把礼物寄去!”
“好!”朱骁骁也没跟她客气,“我等下把地址发给你。”
“嗯,骁骁你要保重哦”小囡原本有重要的话要跟他说,可是现在,他既然走得远远的了,也就没必要说了
他笑,“我会的,你也一样,不许再哭了”
“我没在哭”她抹去脸上的泪,心里还是觉得很难受,“朱骁骁,我会想你的”
“”他胸口一窒,一半是因为她这句感伤的话,一半是因为,她之所以能这么无遮无掩地说会想他,是否证明,她心中坦坦荡荡,连半分少女的害羞也没有,那,便真的只是想他了吧就像想一个老朋友一样
“我也会想你”淡淡的忧伤,他唇角依然含了笑,他的“想”和她的“想”自是不一样的
“要经常给我打电话呀!再见!”
“我会的,再见”朱骁骁在那端,久久舍不得挂断,说了再见,就一定会再见的,小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小囡,我送你的小人鱼,可以戴上吗?”
“好!”她爽快地答应了,脸上泪痕未干,“朱骁骁,等着我送你的礼物!”
“好,我等着。”一如等你长发及腰一样
小囡把礼物的事挂在了心上,只是对于送什么,却思考了很久,后来,想到朱骁骁一个人远去广州,没有知心朋友,一定很牵挂院里一同长大的小伙伴,于是,找了一张人最齐全的合影,把它弄成了漫画的形式,做成明信片给他寄了过去。
寄之前,她还拿着明信片跟二齐显摆了一番,二齐却无奈地看着她,只觉好笑,她这是多此一举么?要寄的话,既张她和朱骁骁的单独合影,朱骁骁一定乐翻天,寄什么大集体照啊,没得给朱骁骁添堵
小囡却对二齐的脸色浑然不觉,颇有成就感地把明信片给寄了,自我感觉这是送给朱骁骁最好的礼物
陶子术后恢复得还算快,几天后眼看着面色恢复了正常,可是,仍然不能行动,终日卧床。
宁震谦便请了假,一直在医院照顾她。
陶子为此过意不去,几次三番催他回去上班,她这儿有人照顾。
他怎么会答应?沉着脸回绝她,“别人照顾我不放心!”
陶子不由觉得好笑,“难道你认为你比专业特护还能干?”
他没吭声,半响,才在她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我不在的时候,你想我了怎么办?”
陶子心口像被什么东西一撞,暖暖的,涨疼,嗔了他一眼,“几十岁的人,没个正形!”
在他的眼里,她的一颦一笑还如年轻时一般,娇美得如一朵盛开的格桑花,随意的一笑一嗔,仍是让他心动不已,忍不住俯下身来,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不管几十岁,你也是我的小孩,我照顾你天经地义”
“你啊越老越越油嘴滑舌”嘴上似责备,实则,被幸福充实得满满的,轻轻推开他,让他好好坐着说话,“我是怕影响你工作。”
“有什么影响?生病了还瞎操心啥?好好养你的病!”习惯性黑下脸来,尽管知道自己的大黑脸对她早已经全然没有了威慑力。她这傻瓜,跟他谈什么工作?如果没有了她,工作前途,名誉地位对他还有什么意义?
正说着话,有人进来了,是父母和两个孩子来看陶子,并给他俩送饭的。
宁震谦便离开床边,给陶子盛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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