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歌回了房,坐在凳子上,支着头,瞧着窗外那略隐略现的残月。
龙渊卷轴,龙渊卷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这龙渊卷轴到底被墨子央放在了哪里。
龙渊剑,传闻是先古遗传下的宝剑,一剑下去,黄光浮现,伤亡无数。先人怕世人用来做坏事,便用软铁制成六个卷轴,分别给予六人,每个卷轴中都暗示着另一个藏匿卷轴之人的信息,从此后,宝剑消失。天下传言,龙渊剑出,必统天下。
天下?倾歌眸子一顿,随即便暗了下去,她克人,克己,克天下。
走到床边,她的世界容不得她再细想,她能做的便是拿到龙源卷轴给离情,然后,离情帮她,报仇。
清晨的阳光莫名也有些刺眼,倾歌走到路上,自从林管婆因她而出了府,墨子央让她作为他的贴身侍女搬进院子里,府上人看她的眼神便多了一分恭敬一分敬畏,更多的是羡慕,羡慕她能和他住一院子里。
“哟,倾歌啊!”
倾歌瞧着那迎面走来的刘管家,人还未瞧清楚,那声音便老远的传了过来,待看清了,便是那一张满脸褶子,硬生生挤出弧度的脸,别扭至极。
“倾歌见过刘管家。”
“什么见过不见过,没必要如此客气。”刘管家大笑着,眼中几缕不安闪过,随即便又打哈哈道:“倾歌,上次白玉盏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啊!你也知道,即便当时我有心帮你,可是那林管婆……”说道最后,目光不由也有些心虚了起来。
倾歌微微低着头,不去瞧那虚伪的面容:“倾歌,知道。”
“知道便好,我还真怕你放在心上。”
“丞相让我把这套烟纱云锦裙拿过去,倾歌就先告退了。”倾歌抬了抬手上的东西。
“嗯,丞相的事重要。”
倾歌微微福了福身,便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来到了那扇她熟悉的门,轻轻敲了敲。
“丞相。”
“进来吧。”
咯吱。倾歌推门走了进去,不其然的便是瞧见那一白袍,日光从窗户口溜进,洒落在他身上,稀稀落落的金色黄点点缀在他身上,莫名让人半眯起双眼。他站在书桌旁,拿着一支毛笔,不知在那纸上写着什么,看她进来了,便是抬起了头,嘴角处依旧是那沁人心脾的笑容。
“丞相,我已经把烟纱云锦裙拿过来了。”倾歌垂下眼,不去瞧那弧度。
“嗯。”
只听他应了声,却是没有了下文,倾歌心间一愣,抬眼朝他看去,却见他也看着她,两股视线交汇,她心一怔。
“我是男子,这衣裙本就是给你的?”
“我?”闻言,倾歌眉头一皱,给她衣裙作甚?
“要过年了,宫中有场宫宴,你随我一起去可好?”
他的话语依旧是柔柔的,却有种不相称的重击,倾歌眸子不由睁大,这宫宴与她又有何关系,忙开口道:“丞相,我不过只是一介奴婢,不应出现在宫宴上。”
“是公主的请求。”
“公主?”倾歌眉头微拢,瞧着那张醉人的面容,天遗让她去?
“以往宫宴上,公主都是一人,今年她希望有你陪着,便向我请求,请我开口,说是,若是她开口,你便肯定是不愿的。”
倾歌看着他,这话没错,若是天遗让她去,她定不会去的,可她怎么就有把握,墨子央开口,她就会去呢。
“许是,她想我是你的主子,我说的话,你应该不会否认。”墨子央话语一顿,复又开了口。
微风袭过他额间的发丝,发丝轻扬,那一朱砂痣莫名也有些模糊起来。
倾歌眼眸一顿,遂也福了福身:“倾歌会去的。”
“嗯,宫宴在七日后,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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