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了不少,个子也长高了不少。
“卒青,过來让姐姐摸摸。”
我对蛇这种生物一直很畏惧。但有了二娘百般的磨练,我已经有些免疫。却仍旧对二娘的原身不由得发冷。可是卒青不一样。他一直在二娘手底下像个玩具,我也很受影响地觉得这是弱者。
“我已经说过,我比你大出两百岁。”
“不要在意那些枝叶末节的。”
我打断他,对他招招手。虽然否认,可他还是很乖地坐到我床边。
但是他像是不敢看我,一直低着头。而且这个头,越低就越低。最后,低得我几乎都可以看到他整个后脑勺,倒挂着。
“我很可怕吗,”我问。
那个后脑勺摇了摇。
“那你给我抬起头來。”
他慢慢抬起來,然后,越抬越高。
我也是醉了,卒青怎么怪怪的。我记得我离开两极山的时候,他倒是送我,但却是以原身的形象送我的。后來我离开的那一刻,他才现了人形。追溯回去,离开之前的那段时间,他都一直躲着我。
这个现象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却已经记不清了。好像是从狐媚娘发现我的桃木簪开始。但是,她是怎么发现的,我想了想,是我那次着了日头,她救了我发现的。我又想了想,我是怎么着的日头,是因为卒青这家伙把我原來的那把身形衰弱的桃花伞给瓦解了,所以我才着了日头。
啊,我发现记忆这个东西,其实也不是这么难翻。卒青现在不敢看我,是因为自责。
这真的是不太有必要的事。毕竟我后來沒事了,而且我还因祸得福,拿到了一把好的桃花伞……
“卒青,你不用自责。”我安慰他,他终于正视着我,只是面色有些疑问。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你真的不用为那次毁了我的那把破伞而自责。”
他疑惑的模样又深了深,我觉得我的话说的很明显了。这不是我的问題,看來是卒青不能够听懂人话。
“断柯……”他叫了我,却好像有什么话噎在嘴里,噎了半天也沒说出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说,忽然意识到,蛇有屁可放吗,好在这个问題不是重要的,沒有值得我去问他,也沒值得他來告诉我。
“我就是想问,那个,”他低下头,“封钰是谁,”
我怔住,沒有想到他问我的竟然是这个。封钰,他怎么会知道封钰。难道封钰也來这了。
我赶紧四下张望,掀了被子跑到门口,对着外面看了看,也沒有看到封钰的身影,反倒是楼道里左拥右抱的男人,和楼下大堂熙熙攘攘的人群,蜂拥蝶舞,好不热闹。我恍然,这便是水蛇娘子的“绕指柔”,妓院。
如此情景,让我忍不住赞叹一声“哇唔,我断柯活了这么多年,竟然看到了传说中的妓院。”
“如果你不是这么想看妓院什么样子,就不会被别人下了药了。”
卒青忽然从我身后说。记忆飘回了不久前,我好像是被人下了药,然后是卒青救了我。这样说來,果然是缘分。要不是卒青恰好经过,我岂不是找个男人就睡了。
“这样说來,果然是无巧不成书啊。你怎么正好遇到我呢。”
卒青的眼角似乎抽了一下,漠然道:“我是特意去找你的。”
“特意找我,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仿佛又看到卒青的眼角抽了一下,欲哭无泪道:“你满大街找妓院,还是我们这家妓院,我认为,我想不知道也很难啊。”
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逻辑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这里出名了。”
肯定是这样,名气若是不大,肯定也传不到卒青耳朵里。我正为自己了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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