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的一只耳朵让我一个精灵,不自觉地把盒子扔了出去。盒子掉在地上,那只耳朵也蹦了出來,在地上浅显地跳了两跳,死在地上。
我瞪着封钰,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倒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水,清清淡淡地说道。
“吓你一吓而已。”
“而已,”我用了重音反问道,“大中午的不睡觉,跑來给我看这个,还说什么而已。”
他抬眼轻飘飘地瞧了我一眼,微笑,“你的意思是,我大中午的不该來给你看这个,”
我点点头,想他干嘛重复我的话,却听他又说:“应该來找你睡觉,”
。。。。。。
我怎么不知道,为什么封钰什么话都能听成那个意思。
他摇了摇头,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对着掉在地上的耳朵打了一个响指,那只耳朵自己蹦进了盒子里,然后连同盒子又跳上了桌子,情形,颇为惊悚。
身子随着那个盒子落在桌上不自觉后仰了一下,封钰说,“我把柒袁谛的耳朵割下來给你报仇了,你要不要留个纪念。”
他又将盒子递给我,我吓得沒坐稳朝着后面仰过去,结果这次沒有先前那么幸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但这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我不要,你拿走拿走拿走……”
我闭着眼睛,听到封钰淡淡地应了一声,“好吧。”然后有了几秒钟的停顿,他又说,“已经扔了,现在该谈谈我们的问題了。”
我们的问題。我睁开眼睛看着他,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扔了,小心地瞄着他手里,地上,又起身瞧桌子上,果然沒有了那东西。
终于安心坐好,顺着封钰刚刚的话说,“我们还有什么问題吗。”
“当然。”他应道,“我们该算算你骗我的帐了。”
我愕然,想这个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怎么又谈回來了。
“你知道,我一向不太喜欢被人设计欺骗,比如柒袁谛。”
他笑着看着我,却看得我发毛,终于明白他给我看那只耳朵的用意。
柒袁谛是他几十万年的好哥们,就是设计了他一回,他便把耳朵割了。这应该,还算是他心慈手软的结果。那么我骗了他,他会怎么样呢。把我的耳朵也割了。
我不禁捂着耳朵,想证实它们还在那里。
封钰许是看出我的举动的意思,笑道:“我不会割你耳朵的。”
我松了一口气,想封钰其实不是那么残忍,毕竟他不久前还对我宠爱有加,我才有恃无恐地做这种事的。归根到底,都是他的错。
“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怜香惜玉的心思,多少还是有点的。”
这何止是有点,简直有大发了。我心中赞许着,第一次觉得女生是这么大的优势。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乖乖听我的,做我的丫鬟,时刻要做好侍奉我的准备。”
脑袋里从春天满园桃花开顷刻暴风雪下,沒能立即接受这样的转变。丫鬟,我为什么突然就成了丫鬟了。
“那个……”我想问什么,脑子却被风雪冻得结了冰,想不出应该问什么,便随口问了一句,“我不是你的鬼后吗,”
问完,立刻后悔。
封钰像是听了个笑话一样摇摇头,“你也知道你是我的鬼后吗,”他挑起我的下巴,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的模样,完全是调戏,沒有感情。
他很喜欢这样让我看着他,有种他高高在上,可以玩弄我于鼓掌之中的感觉。
“我以为让你爱上我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但是你沒有爱上我。”他突然凑近我,很温和的口吻,却很冰冷的话语。
“在你把别人推进我的怀抱的时候,我便明白这场游戏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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