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太大,带了一股风,烛火微微晃了一下,打扰了他看书的兴致。
他抬眼看着我,淡淡问道:“你这时候來找我,是因为自己睡不着,來找我睡觉的吗,”
我瞥了他一眼,这个人总喜欢在口头占我便宜。沒有理会他这个问題我毫不客气地坐下,直切正題。
“你说,你能不能让一个植物人活过來。”
我本來想的是,植物人可能是部分魂魄掉进了地府,部分魂魄还留在躯体里,所以有意识,又不得清醒。如果封钰把掉进地府的那部分魂魄给送回來,那云拂自然就醒了。
但一切并不如我所想。
“你说的,可是一直昏睡状态的人,”
我点点头,封钰将书合上放在桌角。“让他醒过來应该找大夫,找我做什么。”
心中一口淤血差点喷出來,想他是不是秀逗了。就算沒有魂魄什么事,他毕竟曾是上神,现是鬼君,救个人应不是什么难事吧。
好在,这口血沒有喷出來,封钰又道:“不过,本座可以去看看。”
我有了希望追问“看什么,”
他一副鱼儿上钩的模样缓缓说道,“看看这个人是不是阳寿已尽,你再找大夫來诊治,免得多此一举。”
如此冷血的话自封钰嘴里说出,我本也是习惯了的。却仍旧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他见逗我有趣笑了一声,可能是又见我沒有生气反而有些落寞,一本正经地问,“到底什么人,让你这么牵肠挂肚的。”
问完,眼睛死死盯着我,有些压迫。“男人还是女人。”
我回答,“当然是女人啊,还是很要紧的女人。”
他眼神松动了一下,终于不再那么压抑地锁住我,伸手扣着茶壶旁的杯子,我了悟他的意思,赶紧给他倒了杯凉茶。随着倒茶的声音,他又说,“应该是很要紧,否则你不会为了她來找我。”
我恍惚,不知道他的重点到底是前半句,还是后半句,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又说,“让我救人,总得有个理由,你为何要救她。”
我见这次真的有戏,立马将茶水递给他说,“说來话长。”
“那就不说。”他接过杯子冷冷说道,我又赶紧改口,“我可以长话短说。”
然后我将云裳和云拂的故事给封钰讲了一遍,又将云裳和我的关系着重描绘了一番,以证明这件事我非管不可。封钰听完了沒有说话,我认为他在沉思要不要帮我,赶紧趁热打铁。
“封钰,你帮我这个忙,以后你用得着我的地方,只要一句话,我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他低眉看我,很是质疑地“哦,”了一声,“万死不辞,”
感觉自己口误,又立刻修饰,“当然了,那得是一千年以后。”然后赔上几声干笑。他沒有和我计较,眉眼间稀松的笑意起身。
我以为这是要下逐客令了,赶紧站起身來抓紧他的袖子,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一定要让他帮我这个忙。
他低头看了自己的袖子一眼,道:“你这是要拉着我去看你说的那个人,”
闻言我以为封钰不喜欢我拽着他的袖子,赶紧松开手,他却将手伸给我,我沒有反应过他的意思,他便一把抓住我的手。“总要给我带路吧,”
我终于了解,他这是要帮我了啊,自觉过程有些简单,但简单总比复杂点的好,于是欢心雀舞地拉着他跑出去。开门,正撞见月朗星稀两位姑娘,看我的眼神颇有意味,我懒得解释拉着封钰去见云拂。
水蛇娘子跟我说过云拂的地方,是她放小黄段子的房间,她取名叫鸳鸯戏,里面有个密室。水蛇娘子说那里清净,沒有谁能打扰到她。我和封钰來到房间。其实这是我第一次來这间房,因为我对水蛇娘子那些黄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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