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钰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好在说话算数,不是太过于言而无信的小人。可是自从那天之后,我有两天沒有看到他。然后竟然傻傻地去问水蛇娘子。
水蛇娘子的回答是:“老娘怎么知道他去哪了。”
我以为封钰和水蛇娘子应该是认识的,否则水蛇娘子怎么会把心爱的蛇窝腾出來给他住。但问了之后才知道原因。
“老娘要不是看在他那么多银子份上,早将他扫地出门了。谁知道臭不要脸的竟然骗老娘,给的银子都是假的。”
我竟然不太能将水蛇娘子的话了解透彻。
封钰离开后的第三天,耶南气势冲冲的來了。当时,我正在云裳的房间,看到一身狼藉,发丝凌乱,双眼不满血丝的耶南,禁不住心头一怔,竟有一瞬错把耶南当成了疯子。
“你……”我站起身來,想问他怎么会这样。身子刚站起來,他却两步上前将我推开,我手里的药碗摔在地上,汤药也撒了一地。然而我这里的状况都不再他眼里。他眼里只有云裳。
他眼里只有云裳,流露出來的却不是对云裳的爱。我无意间瞥了他一眼,他浑身发抖,拳头握的咯咯作响,有种火山爆发的趋势,却极度地隐忍着。
云裳看到他这样,不像我一样惊讶困惑,只是静静地看着耶南,嘴角,竟然扬起了多日不曾见到的笑意,很坦然。那中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坦然,让我想起了云拂。
两人对视着,良久,耶南才开口,那些话,像是从他牙缝里挤出來的一样,时不时,还能听到他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
“我在想,是不是要杀了你。”
我一惊,看云裳的脸色居然比先前好看了很多。这些日子,她一直死气沉沉的,活着和死了沒有什么区别。但耶南,她最爱的那个男人说了要杀了她,她竟然有了生气。
这都什么情况。
她转眼看了我一下,然后对我说:“断柯你先出去吧,我和将军有话要说。”
云裳这话说了,我不好呆在屋里,便走了出去,又转回自己房间,一个隐身又穿了回來,两人还是那样僵持着。
云裳微微笑着,笑的几乎嘴角都在抽筋。“你都知道了是吗,”她问道,又像是自问自答,“我早不告诉你这些事,便是怕你知道后会调查……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想怎么办,”她抬起头看着他,终于忍不住眼角湿润起來,却很是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遮盖住那里莹润的泪珠。
我的大脑跟着云裳的话走着,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也明白她当初为什么不让耶南替她报仇。也许对于她而言,仇恨已经生成,死者都不能再活过來,就不要让活着的人痛苦。
这些天我也想过,云裳骗耶南的原因,也只是不想让他难过而已。那么瞒着他过去的事,便是不想让他知道真相。但耶南不是傻子,也不是无作为的人。他嘴上不说,不代表他心里不想。他暗中调查,灭了陈家,却沒有找到所谓云裳的尸体。
他深入调查,竟然发现了云裳对他的欺骗。只是,这件事知之者甚少,他是怎么知道的。
云裳低头眨了眨眼睛,豆大的泪珠掉在被子上,顷刻渗了进去。她佯装笑了笑,再次抬头。多年的妓院生涯,她已经养成了赔笑的本事。但我觉得,无论她在别人面前多么赔笑,都比不上在耶南面前赔笑。现在是,其实,以前也是。
“我早知道瞒不住你的,但是,能瞒一天是一天。瞒住了一天,你便多一天的开心。”
她声音虚弱颤抖,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沙哑着叫了一声,“姐夫……”声音明明细不可闻,却因为屋子过于寂静,听的很真切,真切的让人警醒,警醒的过于贯彻心灵,不禁心痛。
耶南知道了真相,知道了云拂的死讯,知道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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