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和卒青爬山捉迷藏,想完的时候,已经爬到了树上,找了亦可粗壮的树杈坐下。
蝉鸣声停了,环绕的都是柳叶被太阳温热过后的叶香,过于浓郁让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再四下看着,留意树干凸起的地方,却一只蝉也沒有看到。
有些扫兴地倚着树干坐着,折了几枝柳条缠成一个草环带在头上……瞬间觉得自己真的好无聊,无聊到头了。
正准备爬下树去,转过身竟在柳叶缝隙中看到一个身影,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万物焦躁如火如荼的草地中,那抹身影竟然带着清潭凉玉般的气势,所经之处的焦躁也如同被感染了一样,瞬间就清凉起來。
紫茶……她怎么会在这里。
视线顺着她所去的方向一直看过去,草地尽头是一座山丘,山丘说大不大,说小倒也不算,只是山丘下竖着一方墓碑,到也是一出景致般干净。聚神定睛看过去,上面竟然什么字也沒有,只是一个空墓。我由一空档以为这是紫茶给她父亲立的墓,觉得活血她有什么苦楚,其实她还是敬爱她父亲的。可是这个空档仅仅延续到她走到了墓碑前,并跪了下去。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背影,那个背影确实在空旷的原野中显得单薄,好在是热辣的夏季,到不显得削弱。
她将篮子中的东西,一一摆开,又把冥纸撒了一片,顿时那个墓碑有了墓碑该有的氛围。
“母亲,他死了。”
紫茶的话清清淡淡地,完全沒有什么感情,像是在唠家常一样。我终于明白,那个碑是她母亲的。那么,她的母亲,是不是她父亲房里那个木雕的原身。
我一门心思放在紫茶身上,听着她还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沒有听到。她只是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然后起身,用手慢慢拂去墓碑上的尘土,我这才注意那块碑的光滑……想來,紫茶照顾的很细心,而且这已经是块很久的碑了。刚刚若是注意到这一点,就不会认为这是紫茶给她父亲立的了。
照现在所见,恐怕紫茶对他的父亲还真是有芥蒂。甚至,紫茶对她的那个父亲看來芥蒂还不是一星半点的。她母亲的墓碑上连个名字都沒有……
思绪飞了一会,突然就形成了一个很狗血的故事。
从前有个男人,他深爱着一个女人,然后生了一个女儿。但是这个男人家中早有妻室,还有个儿子。最后这个女人抑郁而终,死后,这个男的都不能给她立个坟,脸墓碑都不能刻上名字。然后他们的女儿对这个男人便充满恨意。
“我果然很聪明。”一时自大地忍不住自夸起來,导致大意地忽略了自己所处地位是一棵树干,得意忘形,扭动身子为自己鼓掌,结果……
“啊。”
屁股先着地,本來下面是草地,就算是摔了也不至于多么疼,但是偏偏草地这里有几块碎石头,着地的那一刹那,钻心的疼痛嗞呀一下直窜头顶。
我倒下身來翻过去,手捂住屁股,觉得那里是不是已经是坑洼一片了。感念自己这么倒霉的时候,视线里竟然走进一双紫色鞋子,用金丝绣着流云花纹,很精细。这要是让我带回生前的年代,那得是多少银子,不对,多少人民币啊。
再往上看,圈边的淡蓝色丝线勾勒着月白色裙尾随风荡漾,像是微风拂过的海面。青紫色外衫一团青烟般笼罩在外,一条银白色腰带束腰,腰带上有镂空桃花,腰间还挂着一枚碧绿玉佩,莹润清凉,可见里面倒影出自己痴茫的表情。
这个玉佩我确实有些眼熟,忍不住略过其它细节直接看向这身自的主人,温润的下巴轮廓,一弯浅笑和风舒畅,一双眉眼春风沐雨般,三千青丝束起,一枚青玉兰花簪别住,清爽怡神,干练潇洒……
除了这身装扮,除了被青玉簪别住的发髻,但看那张脸,我再熟悉不过,,封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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