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微动,摇曳不定的光芒也跟着晃动,在卿若的脸上或明或暗,交替出一股烟笼寒水月笼沙的味道。洞外刮进一阵冷风,卿若下意识将虎皮往上盖了盖,结果白皙似云锦的脚踝漏露出來,有什么在洛峰的喉咙处咕嘟一下,他赶紧别过头,继续往火里添柴。
洞外暴雨改成了中雨,洛峰小心的将卿若的衣服翻烤干透,把衣服放在她身边,一张脸红的跟番茄似的,眼睛在卿若和虎皮间抖动了几下,然后“瑟瑟发抖”,自己走了出去。
我在那个时候特别留意了一下卿若,肤质细腻,面色红润,神情安静,唇角丝丝笑意,让我赫然想起一个词。。任君采撷。
这个词想起來之后,我便突然明白洛峰为什么下着雨就出去了。只能说他是个正人君子。
但正人君子这样的身份,其实有些时候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就好像如果封钰很正人君子的话,现在我们还不能混到一起。所以也亏了他偶尔的下流。
雨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卿若悠悠然从梦里醒过來,然后看到了自己的衣服,扬起一抹不明思意的笑,说不出是欣慰,还是幸福,只感觉比欣慰多一点,比幸福少一点。再然后盖着虎皮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最然后出去找洛峰。
被雨水清理过的山路泥泞难行,卿若走了一段发现太难走,且看不清路,想洛峰有功夫底子,必定无事,便选择回洞里等着。但是夜深无月,路面湿滑,卿若回到山洞的时候,裤脚裙摆都是泥。
本身被雨水打透的衣服还带着雨腥味道,现在又挂上了泥巴,有些狼狈。松散的头发还沒有干透,带着潮湿,她狼狈一场,发间的簪子早就不见,一缕一缕的披在后背,大半夜看上去,确实有些渗人。她回到洞口的时候,洛峰正好冲出來,两人差点撞到了一起。
因为洞里火光很旺盛,洛卿的视角可以看清卿若脸上的惊喜和惊讶,但卿若却沒有看到洛卿脸上的放松,那见到她平安回來时,终将一颗扑腾的七上八下的心放平稳的轻松之态。
“你刚刚去哪里了。”
卿若的心态很稳,所以她先开的口。随后洛峰才回答她,“洞里闷热,出來透透气。”
这个借口扯得忒沒有谱,卿若也沒有相信,但萍水相逢,自然也不便多问。两人这样说着回到了洞里。
卿若坐在自己刚刚坐的地方,将折叠好的虎皮还给洛峰,洛峰也接了过去,两人无话,只对着篝火,似乎在沉思。但卿若时不时,有意无意地朝着洛峰瞄一眼,由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山壁。
这样的小动作让洛峰禁不住一笑,却隐忍的沒有发出声音。倒是卿若一扭一扭着头,打缕的头发跟着,三番四次都遮住了眼睛。她只好三番四次地去拨开,三番四次得挽起來,然后头发又四次三番都掉下來
洛峰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索性全神贯注地看起了卿若和头发的斗争,斗争了一顿,结果不分胜负,倒是卿若狠狠都瞪着他。
这很正常,换做是我,我也会狠狠都瞪着那个躲在一边看好戏的人。
“你看的很有兴致嘛。”
洛峰不急不躁地回答:“当然。”
这一回答让卿若彻底不服,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最好是骂他一顿,但卿若又不知道骂人的话怎么说。
看出了卿若恼羞成怒,洛峰起身走向卿若,沒有说什么,却很轻很温柔地握住卿若的头发,然后在手掌见捋了捋,又轻轻地挽了起來,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又自衣服里拿出一支簪子,别在了那个发髻上。
那支簪子,却正是我最熟悉的那支,桃木簪。
卿若等洛峰的手离开他,才“勉强”露出和颜悦色,算是原谅了他。但是。。
“你给我挽了个已婚女子的发髻,我看上去像是已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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