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雁门关外,突厥大军已经连续十余日攻城,整个雁门箭如雨下,每时每刻都有人中箭,哀叫着倒下。
关内关外,血流成河,几里外都能闻见血腥味。
“当!”行宫内,隋炀帝将樽摔在地上,此刻他已经心乱如麻,樊子盖已经突围十余天,论远近,太原的救兵早该到了,登州靠山王的兵马也该走了一半路程了,可是,为何,救兵半个不见?
隋炀帝所不知道的是去太原搬兵的几名骑兵南下折回时,被人暗中一箭射下。而靠山王那边,却因天公不作美,忽降暴雨,因此登州十万大军行军缓慢。
始毕可汗抓紧这难得的机会,日夜不停猛攻,若非雁门关自古便为重关要塞,城高墙厚,易守难攻,隋炀帝早就被擒。
众臣闷不吭声,此时宇文成都身受重伤,闻言缓步出列,沉声道:“皇上,救兵料想定是因其他原因耽搁了行程,皇上还需坚守,救兵不日可到,那时里外应和,定可破了突厥!”
隋炀帝脸上横肉抖动,脸上垂下几颗浊泪,转身抱着幼子杨果,泣道:“想朕南讨北伐,想不到今日竟要丧身此处!”
萧王禹有些焦急,忙出班奏道:“皇上,切莫着急,臣想义成公主处该有消息了,义成公主只需几句语言,始毕定会退兵!”
“哦!”隋炀帝从哭泣中回过神来,十分欣喜的道:“爱,爱卿,你是说义成公主已经说动了始毕?”
突厥大营,可汗牙帐,众将云集。
始毕可汗拿着一卷丝绸,神色有些暗淡。
半响,风行烈大声喝道:“可汗,我等不远千里,兴师动众来袭隋帝,岂可因可敦一句话,而半途而废?”
可达志亦焦急的道:“大汗,如今雁门关内存粮不多,通往太原搬兵的隋军已被射杀,登州靠山王处路程遥远,河北一带又下暴雨,料想近日不能赶来,大汗当乘此良机,攻下雁门,以图中原!”
始毕可汗看了看手上文书,有些犹豫的道:“自从契丹、等部被我突厥击败,该无实力才对,只是可敦之言,有不可不信!”
“大汗!”风行烈急切的道:“大汗,请给臣三天时间,誓破雁门!”
“好!”可达志亦高声应道:“风将军,达志愿助一臂之力!”
始毕可汗听罢,一拳轰向案几,道:“好!风、可二位将军,本王拨五万精兵与你二人,若三日内能破则破,不能破则班师回大漠!”
“是!”风行烈、可达志二人轰然答应。
“可将军,你看这样如何?”营帐内,风行烈、可达志二人在密商对策。
“唔!”可达志看着地图,沉吟半响,道:“雁门关内存粮不多,可惜!既然只有三天时间,达志当助你力破雁门。”
“啪!”二人手掌击在一起。
“杀!杀啊!”雁门关下,风行烈指挥着突厥士兵猛攻雁门关,一连两日,留下东面攻势渐缓。
在突厥大军的压力下,隋军渐渐不支,粮食问题已经凸现,军心不稳,士气低落。
宇文成都望着关外如潮的突厥大军,心有不甘的道:“想不到我宇文成都竟然落到这种地步!”
“唉!”萧王禹摇摇头,眼睛定格在东面,只见那里突厥士兵稀少,攻势已没昨日的猛烈,萧王禹沉吟半响,指东门道:“突厥大军独留此门,定设了诱饵。”
宇文成都凝视片刻,赞成的道:“正是,听说突厥军中有为少年,是昔年突厥第一勇士风云穹之子,其人文武双全,这东门攻势渐缓,定是预伏了人马。”
萧王禹淡淡一笑,道:“这计谋虽然容易看破,却简单易行。”
宇文成都点头道:“是了,在如今局势下,皇上定会下令由东门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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