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江雨桐呆滞的看着父亲的脸,伸手摸摸,似乎带着热气,她满是泪痕的脸忽然一笑,“我爸怎可能会死?他说过,要看到我幸福他这一生才算完整,他说等他站起来,每天都给我做我喜欢吃的菜,爸,你站起来,别在这里睡,这里好冷……我们回家,回家!”
江雨桐去拉江颂的胳膊,霍东溟拽起她搂在怀里,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小雨,伯父已经走了,你怎么不想承认,这都是事实……”
她用力推开霍东溟,眼泪决堤。
她使劲的摇着头,心口是翻江倒海的痛楚,似是有一双在拉扯着她的心,想让她的心脏四分五裂一样。
她一步步的后退着,脸上毫无表情,只是嘴里一直在嘀咕,“爸爸不会死,爸爸不会死……”
“小雨……”
霍东溟叫着她的名字,可江雨桐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眼前的景物一阵翻转,她一头栽在地面上,陷入黑暗之中。
醒来时,她躺在医院里,林歌和张影也在身边,见她睁眼,两个人高兴的从椅子上跳起来。
“雨桐,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们了!”林歌将她扶坐起来,在她背后垫了一个松软的靠枕。
江雨桐一脸木然,连眼珠都没转,张影和林歌对视一眼,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张影把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雨桐,你怎么样了?”
雨桐慢慢抬起眼睑,“我很好。”
二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不过紧接着又紧张起来,江雨桐前后态度的反差也太大了,在太平间里还那么激动,可现在却异常冷静,书上说,越是反差大就越容易出事!
林歌抓着她的手,“雨桐,你放心吧,叔叔走了,你还有朋友啊。”
雨桐没搭茬,只是淡淡的问,“东溟哥呢?”
“他出去给你买晚餐了,待会儿就能回来……”
雨桐点点头,揭开衬衫的扣子,翻出内衣的内侧,将里头的一排白线扯开。
这里是她缝的一个暗兜,里面装着李云玲给她的那张五百万的支票!
她过去一直没用,是因为她觉得这钱是李云玲买断自己一生的钱,她不想碰,也不屑碰,可如今,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她不得不低头。
她甚至后悔,如果不是自己的倔强,如果她早点把钱拿出来让爸爸过上好日子,也许父亲就不会这样早的离开自己……
是她!
都是她害死了爸爸!
是她的任性和执拗害死自己的亲生父亲!
霍东溟从外头走进来,见她醒着,立刻走过来道,“小雨,你醒了。”
江雨桐点点头,将手中的支票递过去,“东溟哥,这是五百万,你拿去操办我爸爸的身后事吧。”
霍东溟面露惊愕,“小雨,你从哪里弄的这么多钱?”
“这你就别管了,这钱来的干干净净,你放心花就是,你只记住,葬礼一定要盛大,我不想父亲生前没过上好日子,身后也走的这样寒酸……”
江颂的葬礼十分盛大,霍东溟将他过去的老朋友老部下都请了来。
江雨桐为父亲守灵守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夜里,她看着父亲的遗像,回想着从小到大的那些趣事会笑出声。
江颂曾说,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儿,可他又何尝不是这世上最好的父亲?
回到警察局时她的案子已经结了,以偷盗罪定性,判刑一年,江雨桐没再那样执拗的抗拒,而是淡漠的接受了事实。
她的倔强害死的父亲,这一年,也算是老天给她的报应!
霍东溟不满,要找律师辩护,可他在走动的时候却发现,b市所有的律师似乎都长了一张嘴,都以手头案子太多为由拒绝了他。
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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