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心切,要想和自己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了,老方做出了一个让他没有想到的动作。
只见管家老方猛然跪在他的面前,“咚咚咚!”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求求你,求求你,孟少爷,求求你,放过我家少爷吧,求你了,您要是打,就打我吧。”
说着,管家老方仿佛不知道疼似得,一声比一声响的磕起头来。
顿时,孟邵谦没有了主意,他恨冷天烨是没有错,但是和这个已经年过半百,和自己去世老爸的年龄一样的老人没有半点恩怨。
“方,方叔,不要这样,你,咳咳……你赶紧起来……”
听见有异响,冷天烨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向待自己照顾自己如亲人一样亲的管家老方正给孟邵谦磕着头。
他顿时一阵心疼,想翻身起来,但是身上没有一点力气,而且孟邵谦还骑在他的身上。
好像察觉到他的意图,孟邵谦冷冷的哼了一声,从冷天烨的身上站了起来。
看着已经将额头磕的流出血的老方,他心中有些于心不忍,但脸上依旧不动神色,阴沉异常。
“今天就看在你是老人的面子上不和冷天烨计较,但要是雨桐出了任何事情,这我必须要在冷天烨身上讨回来!”
要是换做三年前的他,今天不管是谁来了,都拦不住已经暴怒的他。
三年的时间,他真的变了,变得心软了,变得近人情了。
这个时候,120的急救警笛声响起,孟邵谦狠狠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冷天烨。
转身就平躺在地上的江雨桐横抱起来。
本来他按照他的性格是不会让这些医生把冷天烨带到医院的。
可是当他看到已经将头磕破的管家老方,还有已经被自己打的奄奄一息的冷天烨。
不知怎么,心一软,就让他们一起上了车。
……
清凉的风带着下过雨后的淡淡雨水味道,冲散了近夏的微热,空气中弥漫着夏孟到来的迷人气味。
乳白色蕾丝窗帘被顽皮的风软软吹高,带进沁鼻的微香。
晨起的曙光从两层楼高的玉兰花树枝叶中射入,半开的窗户外隐约可见一朵朵白色玉兰在繁密的嫩绿中悄然盛放。
滴答滴答,是闹钟走动的声响,对贪睡的人而言是极为吵人的。
可是却吵不醒病床上的人儿,她瘦削的身躯像日渐枯萎的花儿,失去生气。
白,几乎是这里唯一的颜色。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褥、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头,连按键式室内电话也白得刺眼。
清一色的白,衬托出一张白得几无血色的清丽容貌。
唯有床边长颈玻璃瓶的鲜花是不同的色彩,日日换新,天天不一样。
有时是艳光照人的红玫瑰,有时是优雅的桔梗,有时是永志不忘的勿忘我,有时是一枝清新紫莲,有时是易凋的山粉樱……红的、紫的、粉红色,以最明艳的姿态怒放小小斗室。
蓦地,一小片凋落的玉兰花瓣随着风飘动,落在白皙透亮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又黑又浓密的往上翘长,无意识的掀起,又沉重的垂落,一次、两次、三次……反反覆覆的重复着,如同白色香花上的晶莹露珠,要滴不滴地在嫩蕊上滚动,给人一丝等待的喜悦。
像是过了很久很久,长而漂亮的羽睫如扑腾的蝴蝶般挣扎着从深又安静的黑暗中睁开,露出娇弱又无助的茫然眼神。
那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似春日的微风,柔柔的,很是清亮,有几分教人怜惜的柔弱。
虽然苍白些,神色看起来有些疲累,两颊略微凹陷,人也稍嫌瘦了点,不过不能否认。
这是一位绝对叫男人动心的美丽女子,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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