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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啦,日本鬼子拿刺刀逼着咱们,让咱们干啥咱们就得干啥,谁敢不干,一刺刀就把你捅死。要是我就光棍子一个人还好说,早死晚死都得死,死了无牵无挂。可我孩子老婆一大帮,我活着他们还吃了上顿没下顿,要是死了……”

    “吴大叔,日本鬼子有枪又炮,咱们手无寸铁,明着打不过他们,咱们暗中整他们还得让他们找不出毛病,干吃哑巴亏!。”张铁牛说着又往吴大叔跟前凑了凑,趴在耳边低声说,“吴大叔,你在这儿往火车上装木头年头多有经验,咱们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少往火车上装点木头?这一辆火车少装十棵八棵,这一天装十几辆火车,就少装百十多棵,这一个月就少装三四百棵,一年就少装三四千棵,咱们聚少成多……”

    “你小子,这脑袋里有道道!”吴大叔却显得非常高兴,用筷子敲着张铁牛的脑袋,“这个事好办,咱们往火车上装木头时,中间的木头给他交叉放,这样就可以增加空隙,少装木头,鬼子在外边看不出来。”吴大叔说到这儿,又趴在张铁牛耳边低声说:“这件事你不用管,我去和大伙说,我吴大脑袋在这儿说句话还好使!”

    四

    吃完晚饭,张铁牛就夹着行李卷跟着那些抬木头的人到临时搭起板房子里去睡觉。说来也巧,他正和那个白天和他闹矛盾的青年住在一起,那青年一见他就把脸一扭,给他个脊梁骨。张铁牛却毫不在意,把自己的行李紧挨着青年放在一起,还替青年把行李卷打开铺上,用衣袖擦着粘在被褥上的泥土。见青年仍不理他,便挨着青年坐下,掏出烟口袋,捻了一根纸烟,先递给青年,青年没要,自己叼在嘴上,划根火柴点燃,猛吸了一口,随后吐出一串烟圈,对着屋里的人嘻嘻笑着,身子却有意往青年跟前凑着说:“大哥贵姓?”

    “免贵,”青年把身子往旁闪了闪,鼻子一哼,粗声粗气地说,“姓牛!”

    “啊,牛大哥!”张铁牛却显得非常兴奋,主动握住青年的手,“我叫张铁牛,咱们都是牛。这牛虽是老实厚道,却性子倔强,拉车犁地,竭尽全力,不声不语,温温顺顺。如果惹急使起性子,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用两只尖角去的对!”同屋的人立刻有人响应,“咱们不是常说磨洋工,磨洋工,拉屎半点钟。这抬木头得几个人合伙,只要有一个人拉屎,其他的人就得停下来等着,装火车的速度就自然放慢。”

    “对,他日本人管天管地,不能管咱们拉屎放屁!”

    “要是能让咱们全车站三四百装木头的人都跑肚拉稀,他日本人可就没辙啦!”

    “我倒有个办法!”姓牛的青年也被大家的话说得动了心,大手扒拉开围着张铁牛的人群,挤进去一脸神秘,压低声音说“我听人说过,咱们如果喝了脏水就会拉肚子,现在咱们饮用的水都是这车站旁边小河里的水,如果咱们在河的上游扔几只像死猫死狗的动物,现在是三伏天,用不了两天就腐烂,把水一污染……”

    就这样,他们说完四五天,抬木头的人里果然有人拉肚子,开始人少,越来越多,到最后几乎全都拉肚子,拉得最严重的一天要大便十几次,蹲在地上半个个小时都起不来。这个车站的站长是个名叫早田日本人,他开始以为是中国人故意捣蛋磨洋工,就命令驻扎在车站上的日本兵逼着干活,不让拉屎,许多人都拉在裤子上。早田这才相信,考虑可能是吃的饭菜不好引起的,就给改善一点伙食,到后来连他自己也开始拉肚子,这才感到事情严重,怀疑是得了什么传染病,赶紧向他的上司汇报,上边派来了医生,把吃的食品和拉的粪便都进行化验,最后确定是水污染引起的,医生顺着他们吃水的河流往上下查找,才在河的上游离他们经常取水地方一百多米左右发现一个用苕条编成的底大口小,打鱼人称作“倒憋气”的筐不是筐,篓不是篓得东西,令人奇怪的是那倒憋气里装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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