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打了他两个耳光,“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还敢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碰?竟在我们教官面前提你们的土八路?我们苏联十月革命一夜成功,靠的是夺取大城市,你们共产党却放弃大城市,搞农村包围城市,跟我们正相反,连我们的斯大林同志都怀疑你们,更不用说那些只会讲理论,不懂实际的教官!”
黑虎猛的把喀秋莎推到一边,可这嗓门吼:“请你马上给我办理回国手续,我要回国,不在你们这里受窝囊气!”
“受窝囊气?哈哈哈!哈哈哈……”喀秋莎哈哈大笑,笑得直抹眼泪:“你们抗联在中国被日本鬼子打得所剩无几,才来到我们国家休整,我们把你们当成兄弟,供你们吃,供你们住,还提供无偿援助。别的人都感恩不尽,你却觉得受窝囊气?腿长在你自己身上,你想走没人拦你!”
“走就走!”黑虎一甩袖子,扭头就走,“我才不想过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
“好,你走,你马上走!”喀秋莎气得脸色发白,手都直抖,“我这就去给你开回国手续!”
二
喀秋莎领着黑虎又回到她的办公室,由于生气,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进了办公室喀秋莎坐下,黑虎站着,喀秋莎拉开抽屉,从里边拿出纸笔,用中文写了几个字,然后拿着写过字的纸站起来,走到黑虎跟前,把纸往他手里一塞,赌气的转过脸,说了句:“给你!”
黑虎拿过纸一看,只见上边写着:孙黑虎同志,我建议你还是暂时留在我们苏联继续在你们抗联训练基地学习,这对你们今后回国抗战和你个人的成长都有好处。如果你一定要回去,你们抗联在我们这里设立了特委,你得亲自去请求他们的批准!”
“这,这个,”黑虎看完后瞟了喀秋莎一眼,赶紧把头低下,本想给喀秋莎道个歉,却碍于面子,只吭吭吃吃的说,“那,那我听你的?”
“你,你这头犟驴!”喀秋莎突然笑了,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从椅子上跳起,一跃就到了黑虎身边,抡起两个拳头,不停地捶着黑虎的前胸,许是过于激动,眼泪都流出来了,“你,你气死我啦!你,你……”
黑虎却像个傻子似的站在那里没动,任凭喀秋莎捶打一声不吭。喀秋莎打够了,打累了,这才停住手,瘫坐在椅子上,张着大口喘了半天,用手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叹了一口气才说:“孙黑虎同志,请你原谅。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我不是故意贬低你们的国家,是在那种场合,如果我不批评你,我们的教官是不会饶恕你的!你不知道,我们红军的纪律非常严格,像你这样公然较闹课堂,殴打教官,按照我们的纪律,完全可以就地枪决!我是为了保护你才说了你几句,给教官一个面子,让他放过你,否则……”
“那,那,”黑虎自知理亏,红头涨脸地说,“那,那我谢谢你的好意!”
“好啦好啦,咱们不说这些没用的话。”喀秋莎却非常善解人意,冲着黑虎又甜甜一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站起身说,“快到十二点啦,咱们去食堂吃饭吧?”
黑虎和喀秋莎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迎面遇上了青年教官,喀秋莎热情的先打招呼:“你好,高扬勃夫教官?”
青年教官却先张开双臂和喀秋莎拥抱在一起,然后才说话:“你好,喀秋莎同志!”
黑虎把脸扭到一边,呸的冲着地上吐了一口。
喀秋莎和青年教官拥抱完毕,便兴奋的跑过来拉住黑虎的胳膊:“来,孙黑虎同志,我正想找时间让你们俩见个面,现在碰上啦,正好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黑虎却生气的把胳膊一甩,挣脱了喀秋莎的手:“不用你介绍,我们早就认识!”
喀秋莎不但没生气,还笑了,又抓住黑虎的胳膊硬拖到青年教官面前:“我知道你们早就认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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