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冈村他们相反,任解放只留一少部分人在山里借着大雪迷惑冈田,带着剩余的人早就转出了深山老林,怕人多显眼,引起鬼子注意,就化整为零,把战士们分成多只小分队深入到几十个村子里宣传抗日,组织群众,同时筹集粮食。在阁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的大街上,男女老少围成一个大圈,圈子里,任解放扮丑,王栓柱扮旦,两个人手拿扇子正在唱二人转。
女一岁两岁在我的怀中抱,三岁四岁不离我的身影,五岁六岁你贪玩耍,上街遇见小顽童,人家小孩把你骂,咳,骂你是有娘无父姑娘生。三弟你哭哭啼啼回家转,围着炕沿你打哝哝。你手扳炕沿上不去炕,你管我叫亲妈,我说啥也没答应。我的三弟呀!
男你就答应呗,那管啥的!
女我对你说了真情话,自那日咱们才把叔嫂称。你七八岁上把书念,
男嫂嫂你送我上学把书攻。
女送到南学
男你放心不下,
女把先生请到
男咱们的家中。
女我害怕旁的先生
男教不好,
女请来了我的长兄
男王老先生。
女你念书念到
男一更鼓,
女我给你添油
男拨过灯。
女你念书念到
男念到二更鼓,
女我给你烧水
男润喉咙。
女你念书念到
男三更鼓,
女我给你做饭
男把饥充。
女你念书念到
男四更鼓,
女我讲今比古
男讲给我听。
女念书念到
男五更鼓,
女嫂嫂我一宿没睡陪你到天明。……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好!唱得好!”
立刻有人呼应:“好,好哇!”
男女老少一齐拍手。
任解放立刻停住,冲着众人连连抱拳:“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捧场!我原本是个念大书的,自从‘九一八’事变,日本占了咱们东北,我逃到了关里。如今关里也被日本人侵占,和咱们这里一样到处都在打仗,兵荒马乱,别说念书,就连饭都吃不上,只能沿街乞讨。偌大中国,没有安身之处,就又回到咱们关东,以卖唱为生。诸位父老乡亲,我和徒弟唱得不好,请大家多多原谅,多多原谅!”
郑校长走出人群,冲着任解放客气的连连拱手:“这位大哥,小弟姓郑,承蒙众乡亲不弃,在村小学当个校长。大哥既是学子,如今落难,如不嫌弃,小弟想请大哥到鄙校教书,即可发挥所长,又能混碗饭吃,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任解放也立刻冲着郑校长连连拱手:“谢谢郑校长,谢谢郑校长!”
任解放说着,让王栓柱收拾起撂在地上的包袱,跟着郑校长走了。来到郑校长家里,郑校长立刻吩咐妻子烧火做饭,工夫不大,饭菜做好,摆上炕桌,任解放和郑校长对坐炕桌前喝酒。
郑校长先拿起酒壶给任解放到了一杯,自己也到了一杯,放下酒壶,紧盯着他的脸说:“大哥,不瞒你说,小弟之所以聘请大哥到鄙校教书,是因为你长得太像一个人。”
任解放不觉一怔,为了掩饰,赶紧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又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边咀嚼边说:“你看我像谁?”
郑校长端起酒杯,却没喝,眼睛也紧盯着任解放的脸:“任解放!就是日本悬赏十万大洋要抓的那个抗联支队长!”
任解放却嘿嘿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用手擦着下巴:“只是听说过此人,从没见过面。”
郑校长也一口把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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