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初照,朝霞满天。遍地白雪的小山村里,雄鸡高唱,炊烟袅袅,一片祥和景象。
村外的一块空地上,抗联战士们正在紧张的训练。战士们有的在跑步,有的在做操,有的练刺杀,有的在摔跤。
黑虎却和潘国强几个人在一边单独训练。每人手拿一支步枪,步枪口上用绳子拴着一块砖头,叉开腿,两手握枪,分别对着画着日本兵的木板靶在练瞄准。黑虎手里拿着一块怀表,站在旁边数着数:“十一分,十二分,十三分,十四分,十五分……”
潘国强的手开始发抖,终于挺不住,放下枪,抖着两手:“不行啦,真不行啦!手麻得实在端不住枪,两膀子也不听使唤!”
黑虎冷着脸走过来,踢了潘国强一脚,大声吼着:“快,把枪捡起来,继续练!”
潘国强却没理他那个碴儿,两膀一抱,脖子一歪,冲着黑虎立楞着眼睛:“我就不练,看你能把我咋着?没见过你这样练兵的,枪上挂砖头,还得让人举一个小时,谁能挺得住?你举一个小时让大家看看!”
黑虎又踢了潘国强一脚,当胸打了一拳:“你不服是不是?我就给你举一个试试,如果我能举一个小时,你得给我举一个小时,举不到时间,今天晌午你就别吃饭!”
黑虎说着,一把夺过潘国强搂在怀里的步枪,在原来的一块砖头上又加了一块砖头,这才叉开双腿,拉开架势,双手握紧,举起步枪,闭上一只眼,把脸贴在枪托上,冲着五十米之外的日本兵靶瞄准。
其他战士都围过来观看,一个战士拿着黑虎的老怀表在报数:“一分,二分,三分……”
张春草慌慌张张跑来,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黑虎,不好啦,王栓柱被日本鬼子杀害啦!人头挂在县城的城门上悬首示众!”
黑虎大惊失色,把枪一扔,一把手揪住张春草衣领,急不可待的反问:“什么,你说什么?王栓柱被鬼子杀啦?人头挂在城门上?”
张春草点点头,眼泪都流出来了:“嗯!”
黑虎抽出腰间手枪,转身就跑。张春草急了,在后边追着喊:“黑虎,你干什么去?”
黑虎仍跑着,连头都没回:“我去把栓柱的人头抢回来!”
张春草又喊:黑虎,不行,你快回来!鬼子有一个连在城门守着!
黑虎继续往前跑,嘴里骂着说:“王八蛋的日本鬼子,他们想杀鸡吓唬猴。妈拉个x!他就是一个团我也得把栓柱的人头抢回来!”
张春草突然掏出腰间手枪,朝天放了三枪,冲着黑虎大声喊:“孙黑虎,你给我站住!再不站住我把你的腿打折!”
黑虎停住脚步,双手抱头,往地上一蹲,热泪禁不住流了出来,凄惨的叫了一声:“栓柱!”
张春草把枪插在腰间,走过去扯着膀子把黑虎拽起,仍气呼呼地说:“瞧你那个熊样儿,哭有啥用?你平时的聪明劲儿哪去啦?你快说句话,栓柱的人头到底咋办?”
黑虎用拳头一擂大腿,咬牙切齿地说:“抢,咱们一定要把栓柱的人头抢回来!”
张春草当胸给了黑虎一圈,大声嚷着:“你胡说什么?你想让咱们这一百多人都跟你一块儿去送死呀?”
黑虎突然哈哈大笑,笑后在原地转着圈子:“送死?谁说送死啦?我要智抢,不是拼命!”
张春草又给了黑虎一拳,慎怪的说:“你这个死黑虎,把我差点吓死!”
黑虎立刻让训练的队伍解散,随后他和张春草一起回到村里,他没回自己住的地方,而是跟张春草一起来到她住的地方,打盆水洗了洗脸,便坐在张春草借用的那张陈旧的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擦脂抹粉,精心化妆。画完妆后,又找来一个发套套在头上,在穿上一套日本军官服装,抻了抻褶皱,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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