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虐待俘虏,连群众的一针一线都不让拿!如果他孙黑虎违反纪律,确实欺负了你,我会替你做主!”
张春草把日本女人拉到自己住的屋里,让日本女人坐在炕沿上,那女人仍抽泣不止。张春草却进厨房从锅里舀出一盆温热的水,端进屋里放在炕沿上,走过去扶起日本女人:“大姐,来,先洗把脸,你还没吃饭吧?我马上就给你做饭!”
张春草说着,先帮着日本女人洗脸,同时打开她的发髻,一边用手往头发上撩着水一边说:“大姐,瞧你这头发里全是泥土,看样子好长时间没洗了吧?我可听人说你们日本女人最注重梳洗打扮,特别是头发,挽发髻都有许多讲究……”
许是张春草的话感动了日本女人,或是触动了她的伤心之处,两手突然抱住张春草大哭起来:“妹子……”
二
在日本东京的一家礼堂里,无数来宾们集中在中央大厅,新郎穿着身白色燕尾服在伴郎的陪同下,站在最前面的大管风琴旁,毕恭毕敬地等待新娘。《婚礼进行曲》响起,新娘穿着白色婚纱长裙挽着父亲的手臂走进礼堂,后面跟着伴娘、新娘的姐妹、还有一群天真活泼的孩子。人们把鲜花抛空中,美丽的花瓣如雨而下,幸福的新人依偎在一起……
日本女人名叫山口惠子,是一名刚从学校毕业的大学生,他正和相恋三年的大学同学冈村举行婚礼。婚礼过后,坐车回到冈村父母给买的豪华别墅的新房里,新娘新郎依偎在一起,多次拥抱狂吻后,仰倒在新郎怀里的新娘突然问:“岗村君,你一定要参军去中国打仗吗?”
新郎点点头,又吻了新娘一下:“一定要去!我们天皇发动的大东亚圣战,已经取得了辉煌战果,东南亚的许多小国家都屈膝投降,只有中国还在负偶顽抗。为支援大东亚圣战,天皇下诏所有适龄青年都要应征入伍,我适合征兵年龄,不去行吗?惠子,咱们今天才结婚,明天我就要离开你,我也舍不得!可君命难违呀!”
新娘两手搂住新郎,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只说了句:“岗村君……”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山口惠子亲自到东京火车站送冈村。一到东京火车站,就见警戒森严,万头簇动。无数列军车正在连续鸣笛,数不清的日本新兵排队上车。
列车旁,身穿军服,身背行李的冈村和山口惠子匆匆拥抱接吻,列车启动,冈村赶紧松开山口惠子,登上列车车梯,回首向山口惠子频频招手:“惠子,保重啊!等着我……”
山口惠子跟着越开越快的火车跑,眼含热泪冲着趴在车窗上的冈村招手:“岗村君,到了中国别忘了天天给我写信啊!”
送走冈田,惠子回到自己的新房里,就伏在桌子上给冈村写了第一封信,自此之后,惠子每天都给冈村写一封信,可转眼一年过去了,她却没有收到冈村的一份回信。到了两个人结婚一周年这天,惠子整整哭了一天,到了晚上,又趴在桌前给冈村写信,此时她的心里真比刀搅还难受,一边写一边落泪,泪水打湿了信纸,边写边小声念:“岗村君,时光过得真快呀,转眼你走整整一啦啦,我想你早已到了中国,那里的战争一定打得很激烈,否则咱们约好的每天都写一封信,可自你走到现在我没接到你一封信。我相信你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或许是战争阻隔了交通,让我们失去联络?或许是军队有纪律,不允许你们和家人通信?岗村君,你知道吗?我每天都要按时到大门口去等邮差,邮差路过大门总是要问有我的信吗?当邮差摇头时我的心象被针扎一样难受……”
惠子哭着,写着,许是心情不好,写几个字就把信纸撕碎,撕碎后再写,写后再撕,写了撕,撕了写,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到了天亮才把信写好,装进信封,正想去邮局寄信,一抬眼又看见挂在正面墙上的两个人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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