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覆盖下的深山老林,黑虎和抗联战士们正在艰难的跋涉着。走在最前边的黑虎手拄一根木棍,累得哈哧带喘,实在走不动,便停住脚步,倚在一棵大树上,说话都费劲:“大,大伙歇,歇一会儿吧,吃,吃点东西。”
战士们都停下来,有的倚在树上,有的坐在雪地上,都从怀里掏出玉米面饼子,咬一口饼子,抓一把地上的雪,噎得直抻脖,艰难的吞咽着。
黑虎喘息了一会儿,便蹲在地上,一手拿着玉米饼子啃,一手从背包里掏出一张地图,铺在膝盖上,招手让张春草几个领导过来,用手指着地图:“咱们今早五点从李家下火车,现在天快黑了,估计走了将近一百里地,现在这个位置叫二道河,再往里走一百里地,有座卧虎山,是抄近路通往孙吴黑河的必经之路,山势险峻,易守难功,一个伪军连在山上驻守,咱们休息一会儿马上出发,争取在明天凌晨赶到那里,乘敌人还在睡觉消灭山上的伪军……
天刚麻麻亮,云雾缭绕的小兴安岭里出现一座如猛虎俯卧般的的山峰,一条土公路顺山蜿蜒而上,山脚下的公路旁有一座孤零零的木克楞小房,小房里亮着灯光,门口一个伪军怀抱着枪,袖着两手,把头缩进大衣领子里,冻得咝咝哈哈,不停的来回走动。
黑虎和两个战士悄悄出现,悄手蹑脚绕到门口的岗哨背后,黑虎故意轻咳一声,站岗的伪军吓得赶紧回头,黑虎乘机扑上去,从后边抱住伪军,同时用右手捂住伪军的嘴。另两个战士也过来,一人架住伪军的一只胳膊,将伪军拖到路对面的沟里,黑虎用手枪指着伪军的脑门儿:“我们是抗联,说实话,屋里有多少人?”
伪军吓得赶紧跪在地上,连作揖带磕头:“抗联兄弟,抗联兄弟,你,你是孙黑虎吧?”
黑虎觉得很奇怪,用枪点了一下伪军的太阳穴:“你怎么认识我?”
伪军头磕在地上不敢往起抬:“孙兄弟,孙兄弟,不是我认识你,是我们团长刚打来电话,说你带人劫了一辆火车,在北安南的李家下车,朝着我们这里来啦!我们连长下令让我们在这里监视,想不到你们来得这么快!”
黑虎又用枪一点伪军脑门儿,压低声音问:“你们屋里有多少人?”
伪军用眼角瞟了黑虎一眼,赶紧移到别处:“一,一个班!连长怕我们晚上睡觉,让人给我们送来酒肉,他们都在屋里喝酒!”
黑虎冲着身边的两个战士一摆手:“把他押下去!”
两个战士立刻用枪指着伪军,同时照屁股踢了一脚:“走!”
黑虎又回到小屋窗前,悄手蹑脚靠近,用舌尖舔破窗纸,用一只眼向屋里偷
看。只见小屋内的地中央放着一张饭桌,十个伪军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正在边用手撕扯着放在桌子中间的狍子腿,边喝着酒,其中一个已喝得微醉的还骂骂咧咧:“妈了个x!什么吊的孙黑虎,他也没*长三头六背,看把咱们连长吓得都魂不附体,深更半夜不让咱们睡觉,把咱们整到这来受大罪!”
另一个伪军把手中空酒碗往桌上一放,撸胳膊挽袖:“妈了个x!老子正愁没钱花,皇军悬赏十万元捉拿他孙黑虎,他要敢来,老子就一枪崩了他,好到皇军那里领赏,得了十万元,这一辈子也不愁吃不愁喝,谁还当这*兵!”
另一喝得说话都费劲的伪军把酒杯往桌上一摔,也站起来:“*!什,什么*孙,孙黑虎,李,李黑虎,来,来到咱们这儿都,都是*,*是,是死,死虎!”
黑虎弓着腰又绕到门前,摆了摆手,立刻出现十几个战士,分别守住前后窗口,黑虎一脚踹开门,冲进屋里,手里举着手榴弹,大喝一声:“我们是抗联,都不准动,举起手来!”
伪军都吓得扔了筷子摔了酒碗,纷纷跪在地上,乖乖举起手来:“抗,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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