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芷瑶无奈地低垂双眸,心跳骤然加快。太后——两个字,掀开了张芷瑶那已经刻意尘封的回忆。脑海里如放电影般,过往的一幕幕,那刺骨冰冷的目光,那寒彻心扉的井水,邀月宫处那诡异无比的花儿所有的前尘旧事,带着沉重与痛苦,又一次呈现在她的眼前。自从与燕天御再次重逢时,她便有意把以前在宫里的过往深深地藏进心底深处。此时此刻,再也难以抑制地涌现眼前,让她原本欢呼雀跃的心,瞬间如数九寒冬般滴水成冰。
这时,耳畔隐约传来那个似有似无异常熟悉的声音,“莫怕,一切有我在”无须抬头,她也能感受得到,把她攥紧裙带的手紧紧地包裹在掌心的那只温暖大手,以及他那温柔似水的安慰,宛如春日里无比亲切的骄阳般融融暖意,足以融化这世界一切无坚不催的冰雪。紧紧地回握着他的手,她微微抬起头来,拼命地向他展开那朵璀璨之花,它的名字便是——勇气。没错,历尽了种种困难与挫折,在这千回百转才幸好与他再次重逢,相信这一次,再没有任何人或事可以把相爱的他们分离。
燕天御微微翘起了嘴角,从她眼底里闪烁的光芒中可以瞧见了坚定的信息,给他带来了无比的欣慰。抬起头来,他把眸光投向夏绍枫的身上。“母后的事情,我已经早已经知道了,也难为你一路上奔波劳碌了,你且先下去歇息一下吧!”
“是!”夏绍枫垂下双眸,本能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太后娘娘她,她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看着两人相对无语的模样,诧异之下追问道。
燕天御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欲言又止地回道,“轩亲王还在议事厅里等着呢!朕就先去处理一下,有什么不清楚明白的,你可以问一问绍枫。”话落,他便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然后快速地回过身,带着李大海匆匆而去。
张芷瑶凝望着他那远去的身影,把目光再次转回到夏绍枫的身上,“哥!你告诉我,太后究竟怎么了?”
夏绍枫沉默了片刻,无奈地低叹了一声,“在哥哥来燕天之前,便听闻太后娘娘许下心愿,要远去数千里外的清真寺静修,而莞萝多番劝说无效,最后唯有与她一起前去了。”
“啊!燕天里不是有为数不少的大小寺院吗?为什么还要长途跋涉地去哪里呢?”张芷瑶有点出乎意料。
夏绍枫抬起头来,默默地向她望了一眼,“自从你大病昏睡不醒后,皇上几乎悲痛欲绝,茶饭不思。太后悔不当初,召来燕天中各大寺院里的高僧为你招魂。却不料适得其返,横生意外,一个小和尚一时不慎撞倒烛台,险些把邀月宫毁之一旦。皇上闻之大为震怒,随即下旨调动了八百青衣隐卫留守邀月宫,禁止一切人靠近半步。为防你再有半点闪失,为怕有人暗中想谋害于你,皇上他,他竟然日日夜夜把你带在身边,形影不离。不但如此,自从那件事发生后,皇上再也没有踏入慈恩殿半步,免去了那请安之礼。刚刚开始时,太后抱怨不已,但皇上却置若罔闻。后来得知皇上出征时,还把你带在身边,她才蓦然醒悟皇上对于她那疏远而又极其防备的心已经再无法力挽狂澜,不由得心灰意冷,对着莞萝痛哭一日一夜后。突然提出要到寺中静修,远离皇宫的决定。
张芷瑶默不作声,默然地转过身,坐在帐里一张软榻上,轻托香腮沉思着。
夏绍枫随即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偏过头注视着她那蹙得老高的眉头,“怎么了,婷儿?”
张芷瑶仍然沉默不语,微眯着双眸,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夏绍枫禁不住忧心忡忡,伸出手轻扣着她的手腕。她的脉象平稳,毫无不妥之象
议事厅里,燕天御手里正攥着一卷羊皮卷,那难以掩饰的激动与欣喜跃现在他的唇畔,那双如星子般的眸子盈满了光辉。“呵呵呵,瑾瑜最终还是服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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