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衍苦笑:“怨婴本就是天地所产之灵,只要有人还在坠胎,它就会出现。 ”
“阿衍。”蓦然然伸手抚平她皱着的双眉:“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沛衍低头:“怨婴的恨意一般针对的都是女性,也就是说你和我。其他人,大概是被张小东的制造出来的幻象所吓死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咬破自己的食指,将血涂在身上的红绳上,一头系着蓦然然,一头系着自己:“然然,我需要你做次诱饵,引怨婴过来。”
蓦然然喔了一声,搔搔头,拿起灵异枪。
“你握反了。”唐少将攥了攥她的拳头:“我跟你去。”
沛衍将头靠在路易死身上,苍白的唇张了张:“首长你煞气太重了,没有哪只鬼敢接近你。”路易斯也不行,他身上的血腥大抵能令所有恶灵都避之三尺外。其余人出去之后也是累赘。
“夏长官也会茅山道术。”蓦然然弱弱的提议。
沛衍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他要去捉张小东。”
于是,蓦然然哭丧着脸,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太平间。
楼道里有些黑,影影绰绰,让人莫名的惊悸。
蓦然然左右张望的走着,时不时的从怀里掏出薯片来嚼,其实她很害怕,小腿抖的有些抽筋。
索性,坐下来,揉了揉。
再站起来的时候,看到了血。
殷红的c鲜艳的c缓缓流动着的血。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鲜血,溢的整个楼道都是。
蓦然然咔嚓一下咬住了自己舌头,扭曲的脸,继续朝着源头走去——
然后脚步被硬生生的钉住了,她眸孔放大的看着卫生间里的景象。
第二个出去的特种兵就那样坐着,左手无力地下垂着,血液顺着水龙头“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板上,发出空灵的声响。
蓦然然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唯恐自己会尖叫出来。
她不知道阿衍的身子到底弱到了什么地步,但是手腕上的这根红线代表的意义自己却清楚。
血脉。
阿衍是在用自己身体里的血脉做两人的连接。
所以,她绝对不能让它断!
就在这时。
“哒c哒c哒”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声响,像是个小女孩在蹦跳。
蓦然然立马回过头去,空荡荡的楼道什么都没有。
她皱了皱柳眉,继续往前走,手电筒的光打在鲜血上,刺眼又阴冷。
蓦然然根本没有注意到,就在她整理手电开关的时候,一个黑影正轻飘飘的从卫生间里出来,跟在她身后慢慢的走着。
其实,也不能说是“走”,更像是“跳”。
她的膝盖似乎失去了与腿的关联,不能弯曲,只能一跳一跳的向前移动,那姿势诡异恐怖,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行走的方式。
前面的蓦然然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了医院高悬的大钟表,钟表的款式很复古,上面镶嵌了一层玻璃,清清楚楚的反射出了倒影。
周围所有声响都消失了,蓦然然憋着气,当作什么都没看到,继续往前走,然后转弯,转回太平间的方向。
那女孩穿的衣服好像有些眼熟。
皱了皱眉。
终于想起来了,是小勾他们学校的校服!
那,那是樱花赞?!
“然c姐c姐~”女孩原本清脆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像是被树叶划破了喉咙,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无论是谁被人用这种声音呼唤都不会回头,蓦然然咬牙,继续埋头往前走。
樱花赞歪歪头,两根鞭子搭在胸前:“然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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