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黑衣男子单膝跪在地上,尽职的将所有知道的细节都予以汇报:“在您沉睡的时候,有人将心脏偷走,并且逃到了亚洲。”
该隐冷冷的抿了下刚硬的唇线,玩味的表情,带着嘲弄:“这可真是个好情报,如此说来最近族人的失踪也与心脏一事脱不了干系,半妖半人么?有趣。”
“主人。”黑衣男子稳重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隐约的担心:“如果是吸食了我族之人的血液,想必他的法力肯定——”
该隐慵懒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食指放在唇间,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艳丽的红色薄唇和苍白的肤色,一切都使他散发出绝望而禁忌的邪恶气息。
他起身,高傲的背脊挺得笔直,尊贵和狂狷的气势骤然而起:“那有如何?我才是血族的王。”
黑衣男子的眸中涌出厚厚的崇拜,他恭敬的行个礼,精神高度的兴奋起来。
但是,不速之客蓦老的到访,将一切打破了。
他一身道服,气呼呼的敲开古堡的大门,背上的桃木剑嗡嗡作响。
“衍丫头,衍丫头!”他边喊着,边往里走,看到该隐后,略微皱了皱白色的八字胡:“你,你的头发?”黑发蓝眸,在圣经中均以恶魔形象出现,以前这血王明明是金发啊,怎么变了?
由于记忆还没有回复,很明显该隐早就已经将眼前之人忘了,但衍丫头这三个字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回眸,淡淡的将目光放在蓦老的身上:“沛衍没在。“
“没在?”蓦老拍下脑门:“那这次真是糟了!”他深深的看了该隐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这上面说她被你们血族抓了,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
该隐没有去看纸片,反而攥紧了双手,深蓝色的眸危险的眯起,身子如光般晃出了古堡。
蓦老头发愣的摸摸头,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大雨中,该隐如同雾气般迅速的走着,每走一处,必定有血腥之味。
蓦老头气喘吁吁的开车跟在他身后,完全搞不懂这个血王在做什么。
不过,接下来,他很快便懂了。
该隐伸手抓住一只吸血鬼的肩,当然,那只吸血鬼正在企图吸食走夜路的少女,嘴角处溢着温热的鲜血。
他在用他的方法找衍丫头!
没错。
该隐确实是在找沛衍。
在听到消息的那一瞬。
几乎本能般,他的身体便做出了反应。
在他眼皮地下,竟敢有人动他看上的灵魂?
比起波涛汹涌的怒气,心底深处涌出了无数恐慌。
他非常不喜欢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
倔强又任性的小野豹,变的干巴巴且毫无生气。
不可原谅!
只是一息间,原本白皙修长的手指上伸张出锋利如刀的指甲,他死死的将手指掐入吸血鬼的心脏处,然后快速的抽出。
鲜血一滴又一滴的落下,混着雨水蔓延了整个小巷。
受害少女尖叫的捂住自己的脖颈,全身因失血过多而抽搐着。
不是她!
该隐粗粗的喘着气,胸腔的难捱磨光了他所有的优雅。
说不出是高兴还失落。
最起码她现在还是安全的。
该隐转身,将奄奄一息的吸血鬼推倒。
可悲的他,到了最后的时刻,都无法知晓,自己得罪的是何人,又为什么会死?
该隐掉头转身,长长的黑色披风随着狂风而掀起一角,他将混着鲜血的手指放在薄唇间,突的眸光一闪,变成了幽幽的妖红。
本族之人的血?
他身子一闪,便如同黑雾一样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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