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婴伸出手来,紧紧的搂住男人的脖子,似乎只有这样做能减少一点痛意。
如果她也会流眼泪就好,到时候她就可以替主人哭了。
饶是感觉到了她动作,夏空恋将围巾缠在她头上:“是不是很冷?冷的话,我们休息一会再走。”
“不冷,一点都不冷。”怨婴用小脸摩擦着男人肩,主人果然是世界上最温柔最温柔的大好人!
“主人。”
“嗯?”
“这一次,衍姐姐一定会跟我们走的。”
夏空恋垂下眸,银发遮住眼帘,清冷的容颜被白雪衬的越发俊俏,或许是太长时间没有笑了,薄唇只是微微弯出一道弧,仿佛能融去所有冰寒。
怨婴痴痴的看着他,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主人,你笑了耶。”
夏空恋揉了揉她的头,夜色般的眸闪着亮晶晶的神彩。
他能感觉到。
淡淡的莲香。
太熟悉,也太遥远了。
五百多年,其实并不难熬。
只有能回到以前。
就算再让他等五百年前,他也是愿意的。
时间对于他来说,早就可有可无了。
害怕的只是,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
幸好,她还在。
夏空恋弯着眼角,目明明是灿烂如春风的笑,却能扯痛呼吸。
大雪持续不断的下着,万家灯光,熠熠发亮。
雷鸣却碾碎了一切祥和。
沛衍从路易斯怀里站起来,抛开沉甸甸的心思,眉宇微皱:“好像有人在哭。”
“早就在哭了,是隔壁家的小孩。”蓦然然停止了对唐少将的调戏,小跑着过来:“准是被打雷声给吓着了。”
沛衍想了想,掀开窗帘,朝着隔壁看过去,只有一盏灯亮着,什么都看不清楚。
果然,还是过去看看比较好吧?
这么想着,沛衍伸手摘下衣架上的羽绒服:“我过去看看。”
“我也去。”蓦然然开始戴手套,弄帽子。
结果,全部都出动了,两个男人倒是穿的极少,单手插着口袋跟在她们身后。
蓦然然回头看了看,摘掉手套塞给唐少将:“你以为你和伯爵先生一样冷暖不知啊。拜托有个人类的样子好不?”
唐少将没有去接手套,而是直接攥住她的手,眉眼淡淡的进了隔壁的院子。
蓦然然罕见的红了脸,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不一样了。
小时候,就算两个人抱在一起睡,都不会觉得异样。
现在,心脏跳的好快。
这就是,喜欢么?
抬起眸,扫过这张陪伴了自己不知多少个春夏秋冬的俊脸。
他们彼此见证了许多东西。
童年,少年,青年,成年。
就像是两条线合并成了一条,从来都没有分过彼此。
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有时候会害怕会被厌倦。
其实,说不定,狐狸也是这样想的。
蓦然然反手握住大掌,呲出一排小白牙,明明感人的笑,她做起来总会异常猥琐。
“傻样。”唐少将说话一向精准,丝毫不会吝啬这种非人的赞美。
蓦然然根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沉浸在自个儿的yy幻想中,久久不能自拔。
路易斯已经不屑再看这一对了,他的目光一直都放在正在敲门的沛衍身上,碎成了冰的光芒。
敲了三声之后,铁门才开了。
来开门的是年轻爸爸,他看到沛衍之后,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孩子本来这一天都好好的,中午的时候还喝了一点奶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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