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兰泽没有回答,想到之前电梯里的那个男人,心里没由来地有些烦躁,“赛斯,帮我查个人。”
“是。”
“赵氏的总裁,赵云慈。他的背景,过去,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遵命,我的主人。”
赵莫晚的好心情在午休之后很快消失殆尽。因为赵云慈突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语气僵硬地让她上去见他。而唐心眉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也带着无法掩饰的担忧,让赵莫晚的心情又沉了几分。
这个男人又怎么了?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瞬间,她突然觉得有些不耐烦。
“赵总裁。”虽然心里已经开始烦躁了,赵莫晚还是礼貌地颔首,抬头看到一片狼藉的办公室,愣了一下,“这是遭贼了?”
赵云慈笑了笑,表情似乎卸去了平时的伪装,看起来竟然多了几分凌厉。墨色的眸子狠狠地盯着这个女人,仿佛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带着控诉和怨气。
“你终于肯来了。”
赵莫晚小心地掩上门,并没有关上。她看到了这个男人眼神中的暴戾,心惊的同时却不得不在飞速想着要怎么好好应对。这样的眼神,她曾经无数次看到过。——在那些被当做实验体用的死刑犯身上。
“赵总找我来有什么事?”赵莫晚保持着和赵云慈的距离,不卑不亢地问道,像一个再规矩不过的下属。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赵云慈突然暴怒地喝道,“你不也是有事没事就跑来我这里喝咖啡?怎么,你做得我就做不得?还是说你找到了个比那位郭少将更好的金主了,也不再需要在我这里挑衅什么得到安慰了?”
“赵总,现在是工作时间。私人问题我没有义务回答。”赵莫晚冷静地说,心里却是并没有因为这些侮辱的字眼儿生气,反而觉得这个将怒气全部外泄的男人有些可笑。
他是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来指责自己?
“怎么,答不上来了?!”赵云慈突然拿出兰泽早上留给他的那条一,甩倒赵莫晚脚下,“那么,就替我翻译一下吧。看看那位卡佩集团的代表,或者说你的新任金主,给我这个赵氏的总裁,留下了什么讯息?!”
赵莫晚看到上面熟悉的花体字,倒是有些意外兰泽会这么容易就留下了自己的笔墨。要知道,伯爵大人手写的东西还是挺值钱的。不过,用普通的圆珠笔还能写得这么漂亮,大概还真的只有大魔王一人了吧。
神情稍稍放松,赵莫晚弯腰拾起了那张纸片,匆匆扫过,却是不知道该怎么翻译了。
那其实并不是留给赵云慈的讯息,而是圣经新约里的一句话:
【我们并不都将死,但在一刹那,一眨眼之间,最后的号角一响,我们都将变化,我们会腐朽的本体必将穿上不腐朽性的,将死的必须变成不会死的。】(格林多前书156—55)
她并不信教,兰泽也不信。写下这段话,到底是有什么意义,还是只是单纯的捉弄,赵莫晚不得而知。她虽然在法国五年,但是对于这样古代用于颇多的读物,哪怕看过也是很快就忘记了,要她翻译出来虽然意思能答对却并不见得能够按照中文的语言习惯来理解。
可是赵云慈的视线一直牢牢锁在自己身上,让她只得硬着头皮翻译了出来。
“这是圣经新约里面的句子。”赵莫晚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可是那个男人留下的。既然你跟他那么亲密,不应该最清楚才对吗?”
“赵总真是说笑了。公事公办,我和他的私人关系和赵氏和卡佩集团都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觉得我必须要知晓他的全部想法,未免太强人所难了些。敢问赵总您和温小姐到了彼此熟悉了解到这个地步吗?”赵莫晚忍不住反言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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