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宽大沙发上,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做琼,大人。”
“她的东西是自己收拾的?衣服带够了吗?”
“是夫人自己收拾的。用了最大的那个行李箱。”
兰泽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不再想说话了,挥挥手让琼也退下了。一个人坐在偌大的会客室里,昏黄的灯光却一点都不能让他觉得温暖,反而觉得异常地不舒服。
不是刺骨的寒冷,而是渐渐蔓延开的寂寞。他看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巴黎的夜色,突然觉得陌生无比。明明是过去的那么多年月里他最熟悉的夜深人静的时刻,但是却因为这几年有了赵莫晚的陪伴变得遥不可及。他习惯了有她在的家,习惯了那份温暖。
“赛斯,是我。帮我查一下现在还有飞机到英国吗?如果没有,帮我订火车票。嗯,越快越好。”
简短地在电话里交代了几句,兰泽很快地收拾了几件衣服便出了门。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赵莫晚给予自己的甜蜜的桎梏,兰泽卡佩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摆脱了。
踏着冬日浓浓的寒意,卡佩伯爵这辈子第一次开始了没有计划的,说走就说的“旅程”。
赵莫晚在到达伦敦希思罗机场的时候正是傍晚。英国似乎比法国更早开始圣诞节的准备,连机场里已经随处可见红色的装饰,连旅客们也很多是背着大包小包精美的礼物,脸上没有旅客的疲惫而是慢慢的期待和开心。
也不乏中国来的旅行团,趁着这个时期准备来伦敦大大采购一番。不过到底不是旅游旺季,亚洲游客并不多。而赵莫晚这样单身一人,又没有背着厚重行囊的亚洲人,在出口处显得格外扎眼。她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自己完全陌生的地方,看起来有些迷茫。
“小姑娘一个人?”浓重口音的普通话从赵莫晚身边响起,她回头看到一个中年女人好奇地对自己笑着,似乎只是单纯地好奇,“你是和自己的导游走丢了吗?要不要和我们导游说说?”
赵莫晚礼貌矜持地笑了笑,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却并没有多做解释:“不是的,我是一个人。”
一旁的导游年纪并不大,似乎也是第一次带海外团,正在慌慌张张地清点人数。看到赵莫晚在和自己团的人说话就不小心把她也数了进去,这多出来的一个人让他皱着眉反复又数了好几遍。
“怎么会多了一个人呢不应该啊。大家看一下自己周围是不是都是认识的团员?”导游小哥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赵莫晚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让人家误解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们一起的。正好接我的人也来了,那么,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旅途。”
她指了指门口正想自己走来的雷德,穿着一身漆黑燕尾服的他在机场这样充满现代感的氛围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虽然都铎侯爵过世了,自然而然这个爵位也没有人继承了,可是意外的是遗嘱里却是把那栋价值不菲的宅院留给了他忠心耿耿的执事。这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同事却也没有办法反对。因为他把自己所有的财产统统都捐献给了自己的国家。这样的遗嘱安排地周到而有人情味,仿佛他已经准备着等待了很久一般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还好通知了都铎家的那位执事先生,否则赵莫晚还不知道要怎么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寻找自己的女儿呢
她回头对刚刚那位好心的中年女人微微一笑,拖着自己的箱子走向了风尘仆仆赶来的雷德。虽然拒绝了他的帮忙,不过这位执事先生还是秉持着高度的职业道德坚持帮赵莫晚拿着行李。高大的身影竟然没有因为年岁而变得佝偻,看起来带着一股子傲气,让四周的人都纷纷侧目。
要知道,常年浸染在贵族的生活环境中的人自然而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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