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摄像头,我悄无声息来到一楼卫生间,找了个隔间进去,打开大背包,从里面找出一身白大褂给自己换上,这年头想获取这样一身行头,简直是轻而易举,甚至我在胸口还别上一张医生卡片,尽管上面的照片不是我的,可谁会在乎呢?反正我的脸已经被口罩和眼睛遮挡得严严实实,纵使对方火眼金睛,也瞧不出任何异常。
装扮完以后,我重新回到走廊里,此时的我,看上去和一名医生毫无二致,那个大背包我已经把它藏到白大褂下面,在准备办事之前,我还是上到四楼,这里一排全是icu特护病房,透过玻璃窗,我看到我老婆正躺在病床上,身边全是监护仪器,她的心跳倒是很平稳,但头上戴着呼吸机,我看不到她的脸,也知道她现在不会醒来,医生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持续现在的状况一直没有好转的话,她只怕会一直成为这种植物人状态,尽管我打心眼里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每当想到这些,我心里就如刀割般难受,不光是为了她,还有她肚子里,我那尚未出世的孩子,这家医院实力雄厚,其实具备更好的恢复技术,但那需要对大脑和中枢神经手术,手术的费用对我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为了给他们筹钱,昨天晚上,我才接下了现在要干的活儿,这件事看似简单,但很危险,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但为了她和孩子,我豁出去了!
想到这里,我咬紧牙齿,一声不响转身下楼,径直穿过第一栋灯火通明的大楼,到了后面的工作区,这里人少了很多,在我面前是一座二层楼房,但覆盖面积却很大,整栋楼在夜色中显得昏暗压抑,只有门口有一盏橘黄色的白炽灯,经验告诉我,这就是医院的太平间,这么大的面积,看样子里面成殓的死人还真不少。
进门之前,我还特意把帽子往下拉了下,眼镜和口罩都往上推了下,这副眼镜能反射红外光,因此门口的监控摄像头无法分辨出我的相貌特征,一切准备妥当后,我屏住呼吸,让脚步尽可能轻地迈进去。
太平间的门就在一楼走廊尽头,地上还有推车轮胎留下的黑色印记,以及一丝轻微的水痕,这说明刚刚有病人死亡,被推进了太平间里头,而我的目标,就是这个刚刚死去的病人。
太平间的大门是用整块不锈钢锻压出来的,很厚重,凭人的蛮力根本无法进去,在门把手的位置上,有一个五位数的密码锁,头顶上是一个发着红光的监控摄像头,我淡定地站在铁门前,如果用暴力测试开锁的话,需要一万次的尝试,但我有密码。
我脑子里立时浮现出刚才卖糖葫芦小贩给我的山楂籽,三二零七四二一,其中前五位就是太平间大门的密码,没费什么功夫,这扇门就在我面前无声地打开了,轻推开门走进去,头顶只有一盏老旧的日光灯,照得到处都是惨白的颜色,让人不寒而栗。
在我面前是两大排如墙一般矗立的冷冻柜,每个把手上都贴着一张标签条,密密麻麻的,看得人眼晕,柜子上有标号,我记得山楂籽最后两位分明就是二十一,因此不用浪费时间,直接走到二十一号冰柜旁边,用力往外一拉,就发现里面躺着一具年轻的女尸,在柜子骤停的时候,尸体胸口的两个肉球还颤动了两下,这说明确实是刚死不久。
办事前我注意到大门上方还挂着一个老旧的石英挂钟,能显示日期和时间的那种,显然里头电池没电了,时间停滞在三号下午五点半,我记得这是我和我老婆出事时候的时间,看着旧挂钟,我没来由地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现在我必须抓紧时间,死人的大脑在半个小时内还有一丝活气,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白费了,我掏出背包,开始往外取家当,一台笔记本电脑,这是必须的,一个特制的摄像头,能三百六十度转动,摄像头需要接到电脑上,此外,我还有一件特殊的家当:一块细微的电路板,像刀尖一样小,一端像刀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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