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像对待死人一样,从他的脑袋里直接读出我想知道的东西,我不怕他不说,因为我已经发现电脑里储存着各种不同的场景,有的惊悚,有的恐怖,我可以像特务逼供一样,一套套换着给他尝试,直到他精神崩溃,我发现自己做起这件事来,思路清晰,而且毫不迟疑,看来此前的我,的确是个狠角儿。
王诚只穿着内裤,几乎赤条条被我绑在椅子上,拼命嚷嚷着:“哥,哥,千万别乱来!”
我不想跟他废话,正准备动手,突然看到窗外红光闪烁,赶忙趴到窗口往下看,只见楼底下停着一辆警车,就在王诚家单元门口,而且我听到了门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警察来了!”
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警察已经到了门口,我甚至听到了拉枪栓的声音,还没容我细想,大门就被人一脚踢开,警察们举枪冲进来。
“都别动!”枪口齐刷刷对准了我的脑袋。
“没动,没动。”我赶紧举起手来,那块芯片悄悄顺着袖口滑下去。
“你在干嘛?想行凶吗?”一名警察瞥了眼被绑在凳子上的王诚,掏出了手铐。
我无话可说,捉贼捉赃,我被人抓了现场,只能认栽。
他们把我压上警车,坐在车里,我纳闷警察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而且来得这么巧,刚好在我准备动手的时候就现身了,要不是有人报信,他们如何得知?我越发怀疑王诚和天眼神童是一伙的,而且旁边押送我的警察还冷笑着说我麻烦大了,如果王诚对我提出指控,我会以杀人未遂的罪名入狱,而且他们又把我和银象医院辱尸案的主谋联系在一起,如果二罪并罚,那我可有得判了!
对此,我唯有无声长叹,是祸躲不过,我还真是麻烦大了,天眼神童,你赢了!
到警察局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先是录口供,我一口咬定,自己根本没想对王诚行凶,我们只是在玩游戏。
对此警察冷笑:真当我们傻啊?大半夜玩什么游戏?
我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什么游戏可以把人绑在椅子上玩的。
警察怒拍桌子:你不说没关系,我们可以问受害人,看他说的跟你一样不一样,我想,他可没心情大半夜陪你玩游戏吧?
然后他们去问王诚了,把我暂关进羁押室,我心脏狂跳,万一王诚跟我说得不一样,我几年内只怕出不去了,那时候我老婆怎么办?我未出世的孩子怎么办?我感觉自己进了一个连环圈套,处处倒霉,步步艰难,天眼神童,我和你到底什么冤什么仇?
羁押室在警局二层最靠里的位置,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到门口警察在我后背上用力推了一下,然后锁门走了,我这才发现屋里还关着仨壮汉,此时正蹲在墙角,见我进来,都站起身来,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看。
我的霉运显然还没完,这仨人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青茬头皮,满脸横丝肉,穿着黑色皮夹克,胸口的纹身在日光灯照射下闪着蓝光,看到这场景,我后背紧贴着大门,都不敢朝里迈步,可这仨人却慢悠悠踱着步子走到我跟前,把我围住。
“哥几个,好啊…”我也不知道该说啥,他们不答话,只是又往前挪了一下,几乎贴到我身上,这几个家伙凶神恶煞般死盯着我看,也不知道他们在看啥。
“是不是还有啥‘规矩“?”都怪我嘴贱,非要说啥规矩,其中一人突然伸出胳膊,他那胳膊又粗又壮,紧紧夹住我的脖子,让我喘气都困难,就这样架着我脖子领我走到窗户边上,一把推开窗户,指着空荡荡的窗口,声音沙哑地命令道:“跳下去!”
我朝外看了一眼,顿时感到一阵眩晕,这可是六楼,难怪窗户外面没有钢条,我要是从这儿跳下去,必死无疑。
“大哥,警察局里不让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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