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廷弼的确是一个话么?
熊廷弼也笑了,道:“庞光以为这辽东形势图,如何啊?”
呀?我以为是裸女图……原来是辽东形势图啊……
“这里森林一片,可是山海关?”朱庞光随口问道。
“正是,”熊廷弼高兴道,“庞光果然也是内行之人,平日可爱读兵法?”
“略有涉猎。”熊绫抢着答道,“只不过是个半吊子。爷爷,我们此番前来是要救爷爷出去。只不知爷爷朝中还有什么故交?”
熊廷弼叹声道:“我与东林党人交善,现下阉党专权,朝中哪里还来得故交?”
“听说魏忠贤当日索贿四万两……”朱庞光道。
“哼!”熊廷弼冷哼一声,“他以为我熊廷弼也是喝兵血,吃空饷的阉党之流么!四万两,显然是要杀我。若我真能给他四万两,这贪墨的罪就做实了!再说,我吃穿住行皆在军中,连四千两都没有。”
朱庞光一阵冷笑,真要做实你的贪墨罪,还需要证据不成?到底进士出身,脑袋如此僵化,如何和英明神武不拘一格害人才的阉党争锋?
“爷爷,”朱庞光道,“魏忠贤未必是要那四万两银子,他要的恐怕只是爷爷对他低头。”
“呸!”熊廷弼恨恨道,“我熊廷弼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一介竖阉,焉能让我低头!你怎能说出这等话来,也算读过圣贤书的人么!”
朱庞光心中暗道:不好意思,老子我还真没读过几天圣贤书……
“爷爷,我答应绫儿救爷爷出去。只是当今阉宦当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就死在这里了!你等切不可让我英名受污!”熊廷弼怒目道。
“嗯,本以为爷爷是大明朝的栋梁,现在看来不过一个痰盂,可有可无,倒也无妨。”朱庞光淡淡道。
“你是何意!”熊廷弼瞪向朱庞光。
朱庞光从来不知道怕的人,还是微微颤了一下。
“我最恨那种沽名钓誉的人,所以说话有些不敬,经略不要在意。”朱庞光笑道。
“你……你……你说老夫沽名钓誉!”
“你敢辱我爷爷,我跟你拼了!”熊绫一脚飞踢过去,要是手里又鞭子,朱庞光脸上估计又要挂彩了。
朱庞光硬生生挨了熊绫一脚,正色道:“如今鞑靼在北,建奴反叛,经略有雄才却顾惜名誉,不肯出狱。竖阉固然有残害忠良之罪,忠良也未必没有惜名卖国之过!”
昨日朱庞光问旺财:熊廷弼这人性格如何。旺财对熊廷弼如此评价的。朱庞光记性好,此刻一字不漏背了出来,效果果然非常好。
熊廷弼愣了许久,摆手道:“你们走吧。”
“那爷爷是要站着死,还是战死?”朱庞光逼了一句。
熊廷弼没有说话,靠墙坐倒,双目空洞。
出了兵部大狱,朱庞光硬是塞了几两银子给路人甲,求他照顾。
“老人年纪大了,地牢阴冷,每日能多喝一碗酸辣汤那是最好不过的。”朱庞光道。
“贤弟放心,都是自家人。”路人甲道,“你们尽管去外面打点,这里有我,必不叫熊经略受委屈。”
朱庞光和熊绫再三谢过,方才转身回去。
走了一半,熊绫突然叫道:“无赖!”
“我姓朱。”
“好吧,猪……”熊绫突然扭捏道,“刚才……疼么?”
朱庞光一阵恶寒,这恐龙不会看上自己了吧。
“那一脚算五十两,事成之后一并算给我!”朱庞光说完,昂首而行,恨得熊绫在后面跺脚。
要怎么才能敲开魏忠贤的大门呢?
朱庞光想着想着,不自觉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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