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失笑,宋氏先嗔道,“这是你亲嫂嫂,哪里有小姑子与自己长嫂计较这个的,真真儿活成幼子心性。”
难得于氏也笑的失了素日的分寸,见状忙在旁附和,“说的很是呢。二丫头虽及笄,自己却记不得此事,还当自己是幼子没事便吃飞醋呢。你可是你母亲最疼的姑娘,家里头谁人得的东西能比得了你。等明儿你有这一日时你再瞧瞧便知光景了。”
四姑娘五姑娘配合着抚掌,各自掂量着手中的荷包儿围在一旁看好戏。却听的薛绛姝面上一臊,不过她也并非一句话便能被噎回去的主儿,忙笑道,“家中的姐姐妹妹年纪可都差不多,如今不止我,下头还有三个妹妹们呢,等将来早晚有一日也是要二婶婶忙一通的。”
“瞧这丫头,得理还不饶人,真真是生了一副伶牙俐齿。”于氏不闹反笑,顺手给她递过去一碟子糕点叫人分了,这才道,“从前家里头虽也热闹,不过人终究是孤单了些。若算上小辈,家中可只有大姑娘是为人母亲,咱们家中却一直清净着。不过如今长嫂这儿添了喜事,等过些时日我的怀礼也成家立业,过不了多久便会喜事连连了。”
温玉容闻言一愣,旋即便知这位二房婶婶话中深意,又想起自己如今已嫁做人妇,将来也是要为人母亲,与夫君膝下常伴子嗣,不由得觉脸热,原本被宋氏握于掌中的手指不自觉蜷成一处。
被宋氏察觉,知她新娘子面皮薄,恍然失笑,抬手推于氏笑道,“成日惦记着,可能有一日安歇下去等将来你得了媳妇再提,可别臊了我这容丫头。”
众人说笑,半晌又怕人太过温玉容放不开,想她折腾大半日也该罚了,这才起身道,“罢了,一会子还得去敬酒、陪老夫人。我们这儿可没福气坐下去。你们姑娘家的说说闲话也罢了,只是别闹你们的嫂子,她今儿可得歇着。”
薛绛姝忙应,见天色略晚,盘算前院的人一会儿若是来闹洞房冲撞了女眷也不大好,这才各自起身告辞。
等出了院子,顺着游转回廊往下走,四姑娘忽然挑眉,指着前头的一处栏杆道,“二姐姐瞧,那不正是杏仁么”
薛绛姝一愣,顺着她的指尖定睛望过去,可不正有一只通体焦黄、琉璃眼眸四处乱转的猫儿蹲在那处东张西望。
不是杏仁又会是谁。
她顿时觉心堵,快走几步唤它过来,微微蹙眉,“该是听三哥哥的话将它关在笼子里头的,省得整日到处乱转,满院子都成它的了。”
见杏仁蹿上她腰间系着的环佩穗子,俯手将它搂入怀中,又舍不得斥它,只问道,“不是叫人专门看着它,免得它出来惊着客人么如何连一只猫都没看住。”
不等下人答话,四姑娘先笑道,“今儿府中忙作一团,便是跟着二姐姐侍奉的敛秋姐姐几个如今不也跟出来了么思永斋里余下的小丫鬟们虽知看着它,却也知道这是二姐姐的爱猫,杏仁性子又野,容不得外人近身,想是她们也上前不敢大管。”
“正因如此,我才一直有心差铺子里的工匠给它打个木笼子便于关它,只怕何时家中来了外人再叫它惹事去。可惜三哥哥说猫有灵性,拘束不得,这才放任它如此。每日只知用膳安寝,你瞧这才几个月,面颊竟是生生滚成盆。”
她轻叹一声,自打这猫送到她手中院子里众人喜欢的不得了,有事无事便给它添些鱼糕肉膳,如今的杏仁早已不是当初那只蜷缩成巴掌大的幼崽,只能两手臂用力方能举住。
见她神色似有不喜,四姑娘抬手接过,又笑道,“三哥哥性情直率,自然不愿畜生也受拘,于他眼中万物都是有灵性的。不过,谁让二姐姐喜欢呢。”
五姑娘也在旁应和,“自从得了这杏仁,我瞧着家里头再没有哪一个能入二姐姐的眼睛,一颗心都吊在杏仁身上了。说来倒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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