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有闻言也跟着皱眉,“如大人所言,这傅鸿禧神出鬼没,连带他身侧的女眷也一样行踪诡异,属下一时未曾捉住把柄,还请大人恕罪。”
刘敏面色不虞,“你从前做事手段厉猛,为何此事拖拖拉拉,犹豫不决也罢了,那傅鸿禧本也不好对付,如今也顾不上他。你看看堂前这些人,又该如何处置”
王全有忙道,“还能如何到这功夫大人还想保何家庆么当断则断啊。”
“话说的轻巧,你可知何文斌父子对你我有何用处。”刘敏咬牙,“昨日何文斌来府中问起此事,原本打算等过两日风平浪静后便能将何家庆放出来,今日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人是受谁人指使过来闹事的给我详查”
王全有心中鄙夷,垂眸叹道,“这些百姓大部分人之前都曾击鼓鸣冤、大人尽数见过的。这墙倒众人推,何家庆好容易受惩治,城中受过他欺凌的百姓心中怎会不觉畅快,来求大人复查此事也无可厚非。大人若要怪也只能怪何公子行事荒诞,这些年他仗着大人的庇佑惹了多少事,前年险些牵连大人下任,大人还何必再为他周旋,明哲保身为妙啊。”
“你以为本官不想抽身么”刘敏长叹道,“若是三年前你有此言还算赶趟,但这些年你我与何家交情匪浅,何家庆若真出事,何文斌还能放过我们那东西在他手中还能拿回来现如今可不是何家求本官,而是本官有把柄在他何家手中啊。你看看这些闹事的百姓该如何处置先将他们压下去再说。”
“不可,请大人三思。”王全有立时拱手,“事已至此,大人若仍不知进退,岂非要落人口舌。如今城中可还住着那一位啊。”
停顿一瞬,见刘敏眼下略显一抹转瞬即逝地犹豫,他忙又道,“若是大人实在不忍放何家这条大鱼溜走,属下倒有一计。左右那何公子已经在牢中,百姓们今日愿意闹,大人不妨将计就计,先作听从众百姓的意思,假意答应严惩那何家庆。
“如今已是腊月过半,等过了年这股风声自然会淡下去,到时大人随便寻个缘由将人放出大牢或是暗送去扬州避一阵子风头都可。说不定开春圣上龙颜一悦,再下旨大赦天下,何家公子虽要受些罪,那也是他自己作出来的,大人能保住他这条命便是给何老员外的交代。您以为如何”
一语惊起,刘敏闻言恍然,连连颔首,“你此言甚是,本官为何就未曾想到,反而自束手脚。就按着你的意思来处理此事,这就下去安抚,早些堵住他们的嘴,免得再传风声。”
“是。”王全有恭谨俯首,二人这厢上堂,示意差役先将为首几个风烛残年的老叟代入公堂一一询问抄录,等将详情问过后,正欲做阵势打发余下围观的百姓,一衙役领着个刘府的下人匆匆入内,在旁耳语道,“大人,夫人有事要求见。”
刘敏皱眉,冷声道,“她无事来掺和什么多嘴多舌。”
那下人道,“回大人,并非是夫人有事耽搁,是如今府中来人问起大人今日如何审理百姓击鼓鸣冤的案子,夫人也是受人迫使。”
刘敏一愣,“你这是何意是谁人如此胆大妄为”
下人眉眼恭谨,“回禀大人,正是那日大人与夫人在府中摆宴相迎的那两位京城来的贵客,那位周姑娘说来时听闻此风声,故而逼迫夫人。”
薛绛姝刘敏登时凝神,起身避至后堂,又追问道,“除她以外还有何人那两个客人如今都在府中盘恒么他们过来是为何事”
“方才大人才出府不久,那位周姑娘便登门,说是前些日受了我们夫人的恩惠,今日闲来无事,特地挑了几样儿芙蓉阁的点心与新鲜线头给夫人尝鲜掌眼。后来与夫人说笑时不知怎的就提起此事,非说自己在城中听着什么风声,一直于夫人提起此事。
“还有那何姨娘,因老爷突然出府心中不忿,当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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