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绛姝闻言微怔,启唇凝神半晌方才缓过神,讶然道,“果真如此么”
“你不信我”秦姒娆挑眉,背着手笑道,“不过我虽有此意,将来如何还要看旁人的意思。若是有人不开窍,大周留不住我,那我只得打道回府了。
“先不提我如何,我这也正有一肚子话要问你呢。你那位三哥哥又不许我多言,好容易盼他走了我才能插话。
“你此行如何啊”
薛绛姝一愣,起初不解,“方才不是问过了么”
看她眯着眼眸,咬牙切齿,登时缓过神来,软和道,“才不许我打听你与三哥,如今你倒又问起我来,可是说话不作数了”
秦姒娆忙道,“这话是从何说起,我也不是因我自己的私心才问你,还不是为了他。你不知道薛三公子这一路念叨你多少回,又怪当日是我去送信儿,未曾让他与你见上一面。
“我这耳朵起茧子尚是轻的,这年也未曾过好,日日听他在身侧念叨。所幸你今日回来了,否则不知又要折腾我到什么时候。
“你我二人也算是旧识,可要记得从前的好处为我做主啊。”
言罢尚长叹,勾的薛绛姝摇头失笑,正要安抚时,冷不丁听门外传来薛怀义一声冷笑,“你倒有心。”
秦姒娆登时缩了脖子,抓过她挡于自己身前,低声道,“你快去劝劝。”
薛怀义道,“姝儿身子骨较你清减许多,她能挡得住你”
她这才梗直脖子,撇唇道,“你说你回来那么快作什么,我正与姝儿说女儿家的体己话,你多什么嘴。”
“”薛怀义闻言一梗,侧首见自家亲妹尚在旁咬着绢子看热闹,咬牙切齿,“你既然在这儿,怎不帮衬兄长说话”
薛绛姝挑眉,悠悠然道,“人常说好男不与女斗,温恪公主是女眷,我与三哥又是同脉,若我帮衬你说话,岂不是对温恪公主不公况且”
她边笑边往旁让路,状似不经意地将秦姒娆推至他身前,“从前家里头的这些小辈中谁人也说不过三哥,论耍嘴皮子长兄与二哥谁人也比不过你,如今总算有一个能压的住你。
“若是今日换做是大哥他们在这儿,想来也只会帮衬温恪公主,三哥就不要妙想天开了。”
薛怀义,“”
“我倒不知你二人大半年未曾见面,如今关系竟这般好了。”他哂笑,侧身让步,“过偏厅用膳罢,你这一走皇后娘娘在宫里没少记挂你,除夕那日圣上与太后也在宫宴上问起你,所幸有太子与五公主殿下在宫里替你打掩护。
“既然回来,你如今该盘算如何应对宫里的盘问,还有外祖家中舅舅舅母也常惦记你,等过后你登门时也要周旋。这一回京有许多事要打理,倒不是只等着父兄被你圣上正名洗冤而已。”
薛绛姝颔首,“兄长言之有理,如今京中的风向尚对薛府不妥,你又不似我一般得圣上的恩赦可随处走动,有些场合便由我出面打理,三哥就不要露面了。先用膳罢,等过后再商议如何应对。
“想来这会子太子殿下与傅大人该带着证据进宫面圣,不出几日刑部或是大理寺复审此案,父亲翻案以前,三哥都不能再露面了。”
几人暗中商议,自另有打算,而如她所言,周昱禛查过他二人此番带回来的“罪证”后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只着便装便请沈家老侯爷与傅鸿禧一道儿进宫请奏。
等到次日上朝后,以永定侯为首、刑部尚书沈铭、刑部侍郎鹿之鸣、御史台肖顺等人联名上奏重查秋闱泄题一案,皇帝顺势而下,当朝下旨命此案由刑部接手、先从曲临江起重查此案。
先前得知薛怀义回京时,太子更已请奏派人去苏、扬两地暗中相助,明面上是只傅鸿禧一人打探、实则令为钦差走掩护,引刘敏等人眸光聚于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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