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道:“既如此,凡请公子去巷间扶一行走不便之人,待其来,便知。”
两人均不明,邓艾望向母亲,见其略点头,才敢起,向巷中去。不多时,邓艾已扶其父缓缓而来,我见邓桦不时望向其子,似有所查。
到我面前,邓艾恭敬道:“先生。”邓桦尚不曾注意其妻,只奇怪道:“先生,这是何所”
我笑道:“公直且细看,那乃何人”说着一指其妻。
此时的邓黄氏早认出丈夫,却又不敢相认,身躯微颤,双目有泪,勉强扶那门,才立稳。邓艾见母亲如此,甚不解,上前相扶道:“母亲”
此刻邓桦也认出其妻,虽面目大变,但结发之妻怎能不识这精壮汉子亦泪光闪闪,蹒跚至其妻前,颤声道:“玫儿,可真是你么”
想来黄玫必是邓黄氏之闺名。黄玫哽咽不能语,只是点头,邓桦上前扶其肩,夫妻抱头痛哭,稍倾又父子相认,一家人又相拥,喜极而泣。我见此景,心中戚戚,竟也想起家中父母,不禁思念莫名,眼中亦有泪,忙背身,仰头叹息。
也不知多久,只听身后哭声渐止,邓桦道:“贤妻,我儿,与我见过主公。”我忙转身,只见他三人相扶将,跪于地,均以头触地邓桦道:“若无主公,我一家难有相聚之日,他母子二人亦生之艰难,主公之恩如再生父母,我等一生,恐不能报。”
我听其言,道:“公直莫如此,当日之诺,幸不辱之,汝一家相聚,乃是天意,且汝之伤未欲,夫人身又有恙,公子年幼,还是快快请起。”
说着便上前相扶。邓桦并不起身,直跪拱手,面容肃穆道:“今邓桦携妻儿在此立誓,自吾一脉邓氏,愿世代忠于主公,父子相传,永不相叛,若为此誓,愿受天谴,遭五雷之刑。”言毕又叩头。
我实未想到会如此,这时代甚重誓言,看刘关张就知道。邓桦这番话等于把子子孙孙都交给我蒋家了,又立如此重誓,我也不禁感动,忙又相搀道:“公直如此,吾惶恐已,无他诺,然必厚待汝之一脉。”邓桦听我言,再次叩谢,随后一家才起身。
我看了眼简陋草舍,道:“既汝一家相聚,此处不便再住,可收拾一二,与吾同返。”邓桦点头道:“但凭主公吩咐。”邓艾及其母自无异议,略做收拾,便同行而出。
来到巷外,铭心见我们出来,便知事成,将钱交与那乞丐。让邓桦夫妻坐于车内,铭心驾车,邓艾坐于侧,我亦上马,往客栈返回。
途中,铭心甚是兴奋,不时与邓艾说话,然而邓艾尚生疏,仍仅言一二字。我坐于马上,见他二人模样,暗笑。
铭心其性爽直好动,必是因为今后有伴,欣喜非常,而邓艾性沉稳刚毅,因有口吃,又不免些许自卑,不善谈吐。想他二人,年岁相当,一动一静,一文一武,竟是妙配。
一行回到客栈,将车马交与伙计。掌柜见一褴褛妇孺与我等同来,心中奇怪,上前旁敲侧击相问。我亦不隐瞒,告之经过,掌柜便道此乃喜事,愿赠酒菜一桌,贺其家人团聚。我心道这家伙到也甚懂为商之道,算是一个人才,便谢之。
回得房中,李忠闻后亦喜,与黄玫及邓艾见过后,我让其与铭心同住,此房让与邓桦一家。邓桦一家先辞不得,只好谢过我与李忠。
此时天色刚暗,酒菜未好,想其一家久散初聚,必然要相诉以往经历,我便叫出李忠、铭心,莫要再当“灯泡”了。
回而到房中,更有多件事情要定,其中为首便是今后去处。原本到竟陵是因荆襄大战便在眼前,竟陵小城或可免祸,等时局平稳,再去襄阳寻邓艾母子,但如今不用再去,是否还停于竟陵我捋着胡子,闭目沉思。
“环顾竟陵四周,目下竟无一安稳之处,南郡、江陵、襄阳、合肥、彝陵、公安等处,今后一段时间恐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