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七日,他们便向凤城启程。听颛臾扶疏说,他的一个好友此刻已在凤城之中等他前去会和,于是他们的第一站就是凤城。他的名字,叫凤栖梧。
于是叶桐雨问颛臾扶疏:“这人也姓凤,他跟凤朝阳是什么关系?”
颛臾扶疏好看的眉头一纠:“没关系。”
“你骗人,怎么可能没关系。”
“西瓜也是瓜,冬瓜也是瓜。他们都带个瓜字,但它们一个是水果,一个是蔬菜。”
“”
叶知秋听到这个名字好像很不开心,看来他也认识这个人,而且很不喜欢这个人。
据说,在那场变故中,叶知秋是有替身代他被烧死在行宫中,心思缜密如凤朝阳,必定是怀疑死者是不是叶知秋本人的。只因为往生草只有东离山才有产出,白清秋才选择这个地点落脚。这东离山脚离凤国并不遥远,因得了颛臾扶疏的庇护他们叶氏一脉才没被凤朝阳发现。
六月的上午阳光灿烂,蝴蝶儿忙蜜蜂也忙,小鸟儿忙着白云也忙。山野间所谓的路也就是也就是被乡野村夫踩地多了,因天气干燥,地上出现的一条窄窄的泛白的小道,蜿蜒着延伸。路边开着各种各样的野花,紫色的形状像喇叭花,但还没有小指甲盖大。蓝色的有五个瓣,跟那些小紫花一般大小,一簇簇地开着。还有些白的粉的黄的,开成了一锅大杂烩。
走了大半日,终于看见了一间屋子,靠着一片不大的竹林。屋子边上插着根高高的竹竿,挑了面旗子,上书一个大大的“茶”字,随风微微摆着,是家茶舍。走近才发现,这间茶舍有马车可以被雇用。走了很久,叶知秋早就嚷着又热又饿,搞得好像是一个卖火柴的小男孩。
坐定,他们要了壶茶,又要了两笼包子。扶疏颛臾说道:“接下去的路程我们便坐马车走,不出半日便可抵达凤国边城。”声音温润如玉,听着好不舒服。他执起竹筷夹了个包子,很是斯文地咬下一小口,细嚼慢咽。这种男人连吃个饭都可以让人观赏,再看看那一位,一口吞下一个,时不时地被噎上一噎,抄起茶碗就往喉里灌水,人比人果然有伤她叶家颜面。
自从得了上次教训,叶桐雨再没吃过人的食物,尽管她对美食很是向往,空有一身厨艺,却只能做给他们吃,这样的无私奉献精神委实让人敬佩。“失去味觉就罢了,偏生还碰不得。”她幽幽地道。待叶知秋吃饱喝足休息够了,他们便租了辆马车继续赶路。
这处的道路开始开阔起来,也相对平稳。叶桐雨端坐在马车里,闭着眼,尽管她是不用睡觉的。忽然,她的肩上承受一个沉重物体的撞击,原来是叶知秋,吃饱喝足后便不出意外的睡着了。看在为她流的血,她又是他的姑姑的份上,好吧,她姑且做一回人肉,哦不,做一个柔软的垫子。
但是,他把口水流在她的肩上她就不能接受了。“咚”的一声,叶桐雨把他扔在坐垫上,头撞上马车壁,竟然不醒。她用他的袖子擦了擦我肩上的口水,然后撩开布帘,坐到驾车的扶疏颛臾旁边。果然,现在她已经可以碰到结界外的东西了。看看马车外的风景,他们正行驶在一座山脚下的路上,山脚下一路开满了白色的夹竹桃。
“马车里面不舒服吗?”颛臾扶疏缓缓开口。
“对我而言无论在哪我都不会觉得舒服。毕竟我现在只是个孤魂野鬼啊。”
“是我失态了。”
“无碍。既来之则安之,既死了也是一样的道理。做鬼也有做鬼的好处,不会饿不会累不会困,没有蚊子没虫咬,到哪也不会觉得不舒服,多好啊。”
“你倒是看得开。”他转头向叶桐雨微微扬起嘴角。有几片白色的花瓣白零零飘下,擦过他的鼻尖。
她不禁晃了晃神,这人着实长得好看。眸子闪处,花花草草。笑口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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