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正在厨下跟着叶桐雨忙活,一听余伯说扶疏回来了,还挂了彩,手也顾不上洗,径直冲去了他的房间。/read/103/叶桐雨紧跟着她去了。
“哥哥!”一进门,看见扶疏正裸着背,趴在床上,知秋已经在了。背上三道深深的伤痕,触目惊心。大夫正在帮他上药包扎,药一敷上去,扶疏吃痛,却不喊出声,紧紧咬着牙,汗水不断从发间渗出来。我知道他是怕我们担心,季夏看得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
大夫说,血已止住,伤势已平稳,但他也因剧烈撞击受了些许内伤,近日内不得轻举妄动,要好生调养,按时服下他开的药。知秋送走了大夫,季夏一脸担忧地坐在他的床沿。
“哥哥,你怎么地伤成这样?”她一面心疼地用帕子擦去扶疏面上的汗水,一面流着眼泪。
“傻丫头,怎么又哭了。这么爱哭,你要让身边的人都为你担心么。那墓穴中,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凶兽,始料未及。”叶桐雨看向他,正欲开口,他继续说道:“栖梧也在那。”
叶桐雨瞪大了眼睛,他无力一笑:“你别担忧,他没事。”
她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却还要挣扎着为自己辩解:“你不要那样想,我没有替他想。那凶兽怎么样了?”
“死了,是被小黑解决的。”
她努力不让自己的嘴巴张得圆圆的:“小黑它这么小一只?”她表示很质疑。
“小黑它找到了那凶兽的死穴,栖梧才能一举将凶兽杀死。”
“它眼光那么独到?”
“是啊,我们都没有想到,凶兽的死穴,竟是它的肚脐眼。”
“呃,一般的怪兽的死穴不是什么眼睛啊脚底板之类的么”叶桐雨很是诧异。
“幸好小黑来了,不然我和栖梧真的难逃升天了。”
看来她要多给小黑一些鸟粮奖励一下它,真是个好孩子。
扶疏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在凤朝阳的棺椁下发现了一样东西,在我上衣的袖子中。雨儿,你帮我拿一下。”
叶桐雨拾起地上破烂的衣服,将手伸进袖中,摸到了一颗小小的圆粒。掏出来一看,是一粒干瘪掉的野果。
“这是”盯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看出是个什么东西。
“那一日我们去往那村庄,山中树木上长着的野果。”
“这说不定那个村庄还有别人去过。或者说就是苗伯掉的?”
“所以我拜托你再替我去一趟。”
她点点头:“你放心,那我现在就去。”
转身欲走,扶疏突然喊道:“雨儿。”一顿,又说道:“小心。”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希望那只是他的错觉。
“嗯。”
叶桐雨一人时,赶路不要太快,隐了身瞬移,犹如风过。到了那小山村,的确看见树上长了许多小小的橙色的野果。这野果倒是奇特,纵然在冬日也能生长。地上也掉了许多,有些已被人踩破,流出浓郁的浆汁。若我闻得到,一定是一种自然芬芳的气息吧。
继续往村庄里赶去,这里的确还住了其他人,但是是一位牙都掉光了的老太太,总不可能是她跑到凤朝阳的墓室中去的吧。
苗伯家的门开着,厅堂内没有人。叶桐雨往里走去,直到小后院。苗伯背对着门,面前放置着一个火盆,走近一看,他是在烧纸钱。
“阿伟,你不该走那么早的。老伙计,你把我一人留下,谁来跟你拌嘴啊。你一人在那边,是不是也很孤独?希望你已转世投胎了,一生平安快活。”说着抹了一把眼泪。
原来苗伯是这样至情至义的一个人,怕是她与扶疏,还有凤栖梧的来访,让他分外思念起已故的兄弟。
“那青玉五枝灯,我已盗出来,放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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