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桐雨醒了,头有些许疼痛。她不是在跟扶疏喝酒么,怎么的睡着了?睁开眼一看,这并不是余伯的宅子。低头一看,身上衣服不知何时已被人换了去,着了一身丝帛的内衣。下了床,正好碰着一个约摸十四五岁丫鬟模样的女子打了盆水进来,见她醒了,十分惊喜,张口就是一句:“王妃您醒啦,太好了。”
叶桐雨有些懵,王妃?貌似她这辈子只嫁过一个王爷,就是凤栖梧,这原来是他的府邸。扶疏啊扶疏,我正准备放弃过去全心全意对你,你却把我推回来了。你说让我不论身在何地,都要回到你身边,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低头苦笑,怔在原地。小丫鬟将水盆放置在架上,见她没有动静,便喊了两声:“王妃,王妃?”叶桐雨一回头,见她端起一杯浓茶,说道:“您该洗漱了。”叶桐雨见她生得圆脸大眼,眉目间是团团的喜气,接过杯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七月。”
“你怎么的叫个月份?”
“奴婢生在七月,家里人又没念过私塾,就给奴婢随意起了名字。”
“原来是这样,七月,你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七月一慌:“不行啊王妃,王爷会怪罪奴婢的。”
“无碍。你且与他说是我让你走的,他定不会怪你。”叶桐雨浅浅说道。
“是。”七月行了一礼,退下了。
她打量了一番这屋子,极宽敞明亮,装饰华贵但没有一种金钱的俗气。她心中百般酸涩,自己嫁给他,是四年前的事了。中间,还死了一回。现在才住进来,可真是有福气了。她与他之间种种仇恨不共戴天,怎么可能相安无事地共处在一个屋檐下。扶疏,你怎么舍得亲手把我交给他的?
正想着,门口进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看得她心头一痛。
他走到她面前,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憋出一句:“这四个是安排伺候你的丫鬟,你还满意么。”
“我不需要人伺候,我早已不是什么锦衣玉食的公主。”
“对,你不是公主了,因为你是瀚王妃。”他语气中竟带着强硬,倔强的像个不愿服输的孩子。
这句话带出种种往事,深深刺激到她:“这位子,我不稀罕,你走。”说完,胸口竟开始剧烈起伏。
“我没有说错,你这一辈子,都会是瀚王妃。”他依旧不依不挠。那四个小丫鬟见状况不对,皆低着头一字排开候在一边。
叶桐雨顺手拿起桌山一个茶杯向他砸去:“你走!”
他竟没有避开,茶杯直接磕上了他的下巴,顿时磕出一个口子,血流了下来。
她一愣,眉头一皱:“你为什么不躲开,你明明可以避开的。”
他的表情却松了下来:“这样,你是不是就不那么生气了。我走了,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吩咐这四个丫头。”转身就要离开。
她不自觉地上前一步:“你的伤”
他转过头一笑:“无碍,已经好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交错。就是这个人,轻易就可以挑拨起她的种种情绪,轻易就可以让她失控,而她却狠不下心将他恨个彻底。对,这其实全都是凤朝阳的过错,正因为凤朝阳,她不能相安无事地和他在一起,让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而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她撕心裂肺地痛,让她极度恨了他。爱恨两面,无时无刻不在受煎熬。
余伯宅子内,那颗柳树下。颛臾扶疏端着一坛酒灌着,面色一片憔悴失落。灌下一口,有些酒液顺着他的下巴一路从脖颈上滑落在衣襟上。“她离开了,真的离开了”醉眼迷蒙,哪有昔日云淡风轻的那副样子。
叶知秋不知何时来到了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罐:“姑姑最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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